钟晓镇从衣服里面的口袋中,拿出了那本破线装书后说:“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,当年他在江浦很有名气的,许多大人物大老板都一直要找他算的,真的很灵的。我嘛,尽管比不上我爷爷,不过我在香港也是有点名气的,不然那里的大老板也不会专门来江浦找我算命测运。像康老板就非常相信我,样样事情都要我算过了,他才会去做,也是这个道理。懂吗?”
胖子讨好道:“这个肯定的,肯定的。那,我们这件事,要怎么做才可以,大师一定教教我们,好吧?”
钟晓镇煞有介事地闭目算了起来,嘴里不断发出怪的声音。
“大块头,你们现在有一个难关,一个好运,关键在做法上面。广东对你们来说又吉利又不吉利,就看你们怎么做了。听我的,就会顺利,不然人财两空是逃不掉的。”
胖子赶紧说:“我们一定听大师的,你怎么说,我们就怎么做,肯定这样。”
钟晓镇又点了根香烟,吐出烟雾后说:“你们都认识年老板吧?他就是因为相信我,听了我的话,结果发得一塌糊涂,原来他赔过不少钞票的。所以年老板对我,对算命测运相信得一塌糊涂。还有就是,康老板家里一直有花头的,从他爷爷开始就厉害的,有钞票,钞票多,关键也是靠我爷爷算了以后才寻对了门道,所以康老板的爷爷和我的爷爷是磕头兄弟。算了,不说这些以前的事情了,说说你们的事情吧。”
胖子高兴地说:“好的,好的,我们听钟大师的。”
菜开始上来了,那个中年人忙着给钟晓镇和胖子斟酒。钟晓镇说:“这种黄酒我不吃的,弄瓶白的,要好一点的,我喝了好的白酒后思路特别清楚。去,叫店里弄瓶好的白酒。”
胖子尽管心痛,但没有办法,只好叫中年人去拿瓶好白酒。
钟晓镇要痩子去将包房的门关上,隨后一本正经地说:“天机不好泄漏,不能让别人听见,所以开门就不灵了,这点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。好了,讲讲你们的事情,要发财,就要占个财位,没有财位,想赚钞票是捏鼻头做梦。你们最近的两到三年里面,财运在广东的东面稍微偏北一点点的方向,同时一定要靠海的地方。具体来讲,就是广东海陆丰一带,你们知道那个地方吗?啥人晓得海陆丰?”
胖子指向了痩子:“他就是那边的人。”
钟晓镇:“好!你们中间有当地人,这个好弄了。哎,你讲讲,海陆丰那里做什么来钱最快,也赚得最多?”
瘦子不加思索地用坚涩的国语说:“走私啰。”
钟晓镇呷了一口酒后说:“不要讲得这么难听,啥个走私不走私,这个叫先赚到钞票,以后弄大了,再交税,再给社会出点力。所以话不好瞎讲的,晓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