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中从四个人变成五个人之后,气氛的紧张程度再次提升。01bz.cc
桌子是四四方方的,并不能恰好容纳五个人,而君潜、乔铎、莫攸和景迁他们几个,是肯定不会自觉地坐到一起的。
所以,目前的变数就在安卡。
安卡需要选择一个人,并且坐到他的旁边。
当然,如果不了解局势的人肯定会说,为什么不串一串位置,何必每个人一定要占据桌子的一条边呢?只是聊聊天而已,就算有人对着桌角坐下来,也没什么的嘛。
然而,事情却并非这么简单。
相对而坐,意味着地位均衡。
如果有人坐在边上,有人坐在角上,则很容易因zj为“不均”,而引起混乱。
这类似于多国会议,为了避免纠纷,很久之前,人们就想了个办法,使用“圆桌”来彰显平等zj。
安卡他们的对话,虽然比不上多国会议那么正式,但是,由于他们并非只是谈事情,其中还包含了很多“情感”方面的因zj素,所以,这座位的排布也就相当讲究。
她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买一个五边形或者圆形的桌子。
不对,或许,一个半圆形的桌子,才更加符合安卡的心意。
尽管这么想着,安卡并没有真的想要改变桌子的形状。
毕竟,就算真的搞来了一个圆形的桌子,这些人也会因zj为“谁坐在安卡旁边、谁坐在对面”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争吵起来。
……
景迁进来之后,看见桌子周围的局面,又看向安卡,他的表情一直非常温和,看起来很好商量,这让安卡觉得,就算她现在说“看见了吧,已经没有位置了,请你出去”,景迁也会笑着点点头,沿原路返回。
当然,这些只是表象。
怎么可能这么顺利?
景迁友好地问道:“我可以坐在这里吗?”
他面对着唯一的空位。
安卡扯了扯嘴角。
你们四个围绕而坐,干脆想谈什么就谈什么算了,还要她做什么?不过,如果真的是那样,安卡肯定会“客客气气”地把这四个人从自己的安全房请出去。
她在内心默默念着,表情却没有异样,只是将手放在上衣口袋里面,脚尖微翘,点了点地板:“坐。”
然而,还没有等zj到景迁坐下来,却被乔铎先拦住了。
“你等zj。”
乔铎认为,应该先弄清楚公开自毁装置的事情究竟是谁做的,然后再决定是否让景迁落座。
不过,他显然是低估了“对手”的程度。
能够坐在这里、准备冲击金卡的人,都是不太可能听从别人的指令,或者遵循他人意愿的,在他们看来,自己的行为要自己决定。
“怎么了?”景迁拉了下袖口,没有理会对方的话,坐稳之后,才抬头面向说话的人,“乔铎,你会出现在这里我很意外,我们几个都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,也一起讨论过很多问题……你算什么?”
景迁的话不温不火,然而,质疑和攻击性却极强,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,直接抵在了对方的盾上。
“一个刚进入排行榜前十不久的新人?哦,我忘了,这里有一个比你还新的。”景迁说着,看向了右手边的莫攸,“只不过,这位已经不能算是新人了,却是上次副本结束,才进入前十,这样看来,乔铎还不算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。”
景迁接连不断的一席话,看似是评价了乔铎和莫攸二人的“资格”,然而,实际上,却是同样攻击了君潜。
毕竟,在上次的副本之中,君潜的队伍没有最终取得胜利,莫攸反而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人,如果把这个作为判断依据,那君潜的资格可能还比不上莫攸。
乔铎并不是什么轻易会因zj为几句话而自乱阵脚的人,他突然笑了下,向后倚着靠背,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,说道:“你既然没有参加上一次的副本,那就不必拿这个说事了吧?没什么信服力,甚至让人觉得你是在逃避问题。更何况,我是最晚进入主空间的,却能够坐在这里,不是反倒证明了自己的资格吗?在这种地方谈资历,谈经验,也太没意思了吧?主空间是比谁活得久,不是比谁来得早。”
君潜默默听着他们吵架,直到乔铎说完,他开zj口说了一句:“景迁,和所有人拉对立面,挺有自信的,却不怎么明智。”
景迁却觉得君潜这句话过于保守,他笑着问道:“怎么?你现在的胆子和决心就只是和别人拉帮结派?君潜,你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差了?婚礼的事情最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还想不通吗?”
因zj为景迁这一句略带笑意的话,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。
君潜直视景迁:“公开自毁装置,是你做的?”
“没错。”
令众人都感到意外的是,景迁非常果断地承认了,丝毫没有任何的演示。
在他们几个人谈话的过程中,莫攸始终都没有参与,只是越过最后坐下来的景迁,看向安卡的方向。他默默端着杯子,喝着杯子里的水,水有点淡淡的甜味,应该是加了什么水果,不过味道很淡,他分辨不出来,莫攸喝了半杯后,又将杯子放回了桌面上。
他看起来是四个人中最乖的一个。
不争,不抢,也不参与。
甚至还在低头玩着自己的账号卡。
只不过,乖也只是表面而已,在其他三个人谈论“资格”的时候,莫攸在和安卡发消息。
明明相隔不差三米,他却还在和安卡通过账号卡聊天,好像非要暗中说话才有意义。
聊天对话框中,消息不断。
莫攸:“处理一下?”
安卡:“你说的容易,如果是那么简单就能处理好的,我现在会站在这里吗?”
莫攸:“那你来我这边坐,很快就处理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