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月下来,二房三房和张掌柜就贪了近两千两。
一个铺子如此,十来个铺子,少的也有几百两一个月,这几个月估计也贪了有上万两银子了。
拿到对过账后的数目,温玉棠看了眼,再看眼挣扎着的张掌柜,笑了笑:“贪了上近两千两银子,我爹估计再念旧情也饶你不得。”
随即让荣旺把团布拿了出来。
嘴巴一解脱,张掌柜大喊:“这都是二爷三爷威胁我,从中拿走了,我一个铜板都没有贪,大小姐你饶了我吧!”
温玉棠:“我二叔三叔不是那种人,你莫要信口雌黄诬蔑人,你贪了这么多银子,够你在牢里蹲一辈子的了。”
张掌柜瞪大了眼:“真是二爷三爷贪的,和我没关系呀!!!”
声音吼得很大,大到门外边的人都听见了。
温三叔听到这句话后,心里“咯噔”了一声,然后让人拍门,他在门外边喊道:“玉棠你可别听他瞎说,这张掌柜话不诚,你一个姑娘家应付不来,我特地给你来撑场面的,你快开门!”
门口的看着的几个牧云寨的汉子闻言,往他边上站了站,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。
温三爷抬起头,对上凶恶煞的脸,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。
牧云寨的汉子沉声道:“有我们寨主撑场面,用不上温家三爷你。况且温三爷只是大小姐的堂三叔,而我们寨主是大小姐的未来夫婿,相比起来,还是夫婿亲近些。”
温三叔想破口而骂“放屁,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敢和我这么说话!”,但却想起这人的身份,硬生生把这话吞了回去。
不一会,铺子的门开了,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瞧。
只见那胭脂铺子的张掌柜被捆绑了起来,一个高大的汉子把他给押了出来。张掌柜看到温家三爷的时候,还大声地呼救“三爷救我!”
温玉棠站在门槛后,面色淡淡地说:“这张掌柜趁着我父亲病重,从铺子贪了近两千两银子,今送官查办。”
听到了贪了近两千两银子,人群中都倒抽了一口气。这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大数目呀!
温三叔听到送官查办的时候,暗暗的松了一口气,随即朝着张掌柜使眼色。
张掌柜害怕,但也看到了他的眼,感觉有了希望,顿时闭紧了嘴巴,什么都不说了。
温玉棠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可半点都不怕张掌柜被放出来。
温三叔在一旁道:“玉棠,要不三叔替你把张掌柜送官府了,不用你特地跑一趟?”
温玉棠笑了笑,然后走到了他身旁,压低声音道:“三叔,人你送,没几天就放出来了,所以我让靠谱的人送,官府不敢放。”
温三叔微愣。
随即云震自店铺中出来,面色冷峻地扫了眼他:“人我亲自送到衙门。”
温三叔一惊。
温玉棠继而道:“不过今日还是得亏三叔你在。”望着温二叔惊诧中带着不解的表情,温玉棠温笑道:“有你在,其他铺子的掌柜更是觉得投靠了你和二叔,你们却只会威胁他们从中牟利,遇上危险时,却护不了他们。”
温三叔瞳孔微缩,看着她那笑意淡淡的脸,不知为什么,他竟然看到了几分那温成年轻时的影子!
他闻言后细想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:“你大张旗鼓,就是引我来,挑拨……”话一顿,他不敢再自掘坟墓的承认了他也贪了银子。
虽然心知肚明,但他没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。
玉棠何时何止只是引他来。她更是要告诉别人,她今有山可靠,出手一点都不会手软。
温玉棠笑而不语,随即跨出了胭脂铺子。
胭脂铺子再被关上。
到了马车旁后,云震夸上黑马,看着底下的温玉棠,笑道:“我先送人到官府,回去后再喝你送的糖水。”
说着便朝着身后的人一挥手,身后的人拖着张掌柜驱马而前,没入街道。
玉棠看着那人群之中骑在马上的挺拔背影,笑了笑。
确实如父亲所言,是个可靠的人。
第20章 通房 似乎生气了
云震把人送到衙门外边,荣旺上前击鼓。待有人来询问后,便自报了家门,以及所要状告的事情。
知县正吃着午膳,再听闻是晋州什么牧云寨来的,一时没多大在意,让他们等着。但好一会后才记起温家近来好像来了一拨人。
那拨人可不就是从晋州牧云寨来的么?!
或许百姓不知道牧云寨如今的份量,但为官的却都有所耳闻。
牧云寨的老寨主原是前朝的将军,官阶虽不高,可也算是同一辈中最为有实力的了,假以时日定然前途无量,可奈何那皇帝不辨是非,生生冤枉了这臣子。
走投无路之际,才上了山当了山贼。当了山贼后,更是不遗余力地收养了许多因前朝皇帝之下而无家可归的孤儿,势力也逐渐壮大。
而后在景王谋反的时候,这群有过上战场经验的人更是投靠了景王,一路扶持,成了这开国的头号功臣。
虽现在没有任何的官阶,可那个官员敢不给那牧云寨几分薄面?
不给牧云寨的薄面,那就是和天子作对!
知县口中那口饭都没嚼,直接咽了下去,慌乱的戴上乌纱帽跑到了前边去。
听闻了来意,知县心里虽然忌惮那温家兄弟二人有知府撑腰,可也知道就是知府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云震。
所以在看到证据确凿后,二话不说就把人关押到了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