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榕好看的眉毛蹙了蹙,声音很轻,“男人不该这么娇气。”
“要你管!”温蕴撇嘴。
她不是男人。
她就是要娇气。
南方的冬很短,仿佛昨天还冷得睡不着,今天就已经脱了棉衣,穿起了春衫。
陈府待她们很尽心,吃穿住行无一不妥帖。
眼看天儿忽的就热了,陈夫人就请了裁缝,要给她们量尺寸,做衣裳。
温蕴哪敢让裁缝量。她和镜儿的身体都已经长开了,尤其是她,身子虽然单薄,但该有肉的地方,她也没少长。
穿棉袄看不出来,可以一旦穿上薄薄的春衫,别人还有什么瞧不出来的?
裁缝的眼睛厉害,只要上门,都不必量,打眼这么一瞧,就能看出她俩是女娇娃。
“要不咱们老实交代了吧,反正只要是大夫,是男是女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。”镜儿不想再扮小子了。
温蕴却道:“还是谨慎些好,我们在王府毕竟牵扯了一桩命案。王府势力大,要是陈几金恩将仇报,等病治好了,将咱们捆了送去王府邀功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镜儿想想也是。
温蕴又道:“还有唐若,天天过来,别被他瞧出什么。”
“他就每天送送吃的,陪我们逛逛花园,连话都很少说,能瞧出什么?”
温蕴摇头,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只是跟着她们,什么都没做,可还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。
正说着,唐榕又来了,带着下人给两人送午饭。
陈府养了很多厨子,自打她们住进来,吃的每一顿都不带重样的。
今天口味偏麻辣,温蕴吃的不是很顺心,倒是镜儿很喜欢,比平时多用一碗饭。
依旧没什么话,等她们吃完,唐榕就带着下人走了。
镜儿取笑温蕴,“唐公子确实生的好,我瞧了都脸红。姑娘又不是真男儿,要是喜欢,何不收了当夫君?”
“别胡说。”
“姑娘难道还嫌弃他的身份?恕我直言,你虽是王爷的女儿,现在也不过是个逃犯,还不如人家活的光明正大呢。”
温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,她招手叫镜儿,“你来我身后,给我紧紧束胸,方才忘了紧,希望唐若没看见。”
她们俩关上门讨论唐榕,那边唐榕也把鲁西北叫过来分析她俩。
“这几天附近各地的菜色挨个送,都没瞧出什么异常。唯有今天白水镇的特色菜,他身边的那个小兄弟多吃了几口。”
“白水镇的人?”
唐榕点头:“去查。”
“将军,属下不明白,将军何必在他二人身上耗费时间?真要用他们,或武力逼服,或重金收买,哪一个不比现在省时省力?”
“反正我现在被怀疑,哪也去不了,有大把的时间陪他玩。他是高人,不要轻易出手,惹恼了他。”
“什么高人,不过就是个大夫而已,还娘们唧唧的。”
“不要小瞧他。别看他四肢无力,下盘虚浮......”唐榕在鲁西北胸前拍了拍,“可他这里鼓囊囊的,你说,这意味着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