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玉绝少以尊称叫她,一旦他说出“殿下”,“陛下”,便是怒极之时。『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@gmail.com』
石壁上传来几长几短,规律的敲击声,这是行动顺利的暗语。
“刺客已被剿灭,”周唯安道,“该回去了,老师还在等着我们。”她很自然地去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,仿佛刚才激烈又暧昧的交锋不过是一场玩闹罢了。
萧君玉乌沉黑眸牢牢锁住她,妒意炽烈如火。他对她的欲求足以焚心,怎么可能如她所愿,将这一页轻巧揭过?
“是谁?”
周唯安一怔,眨眼间天旋地转,已被他按在榻上。萧君玉伏在她上方,轻松制住她的抵抗。他身上松柏清冷幽淡的气息,如蛛网将她密密裹紧。
“你现在停手,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下身已被火热硬挺的凶器顶住,周唯安头皮一麻,抬手勉力抵着他压下的胸膛。
“他可以,我就不行吗?”萧君玉一把撕开她的前襟,苍白肌肤上显露越来越多的暗红痕迹,可以想象曾遭到如何毫不留情的对待,让他的妒火和欲火燃得更烈,“陛下何不试试,臣与那人的伺候谁让你更满意?”
臣下进谏般的问询,却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。艳靡痕迹被他用新的咬噬覆盖,周唯安在他身下喘息着挣扎,对上他的眼睛。那曾经怀蕴星辰,明辉璀璨的双眸,而今如子夜深黯,翻涌着过于深沉,再难隐忍的炽烈情感。
他反手抽下自己发上竹簪,墨玉般丰美发丝如瀑自两肩流下,和她凌乱铺在榻上的长发交汇。接着缓缓俯下身去,发丝交缠,气息相融,十指紧扣,落下一个渴求了无数个日夜的吻。
“陛下,凤阳……周唯安。”
他渴求得发疼的妄想,他辗转难眠无数个深夜的梦境,他着魔般追逐的那个身影……
他的舌灵巧而有力,生涩地撬开她惊愕之下未能禁闭的齿关,本想吮吸她的气息满足欲求,孰料品尝到她的滋味,反而上瘾般越来越焦渴,此生难以放开。
他飞雪中茕茕孑立的小公主,他九重宫阙上俯瞰众生的陛下。
抚摸与亲吻只是让心头的欲求愈发贪婪忤逆。捏一把她的乳尖,萧君玉轻车熟路地伸手探入周唯安衣中暗袋,摸到熟悉的纹路,取出那把匕首。
这是六年前他亲手打造。彼时萧家已被定罪谋逆,满门抄斩,曾经鲜花着锦,烈火烹油的簪缨世族一朝覆灭,更有无数暗中的敌手如嗅到血腥的群鲨,对遭受重创的巨鲸围而攻之。他在她的庇护下偷得一线生机,背负着家族最后的希望,曾经名满天下的萧小公子,而今落魄不堪,隐姓埋名,流亡天涯。
就算是这样,在逃亡的第二年,他仍未忘记周唯安的生辰。她曾经说过护身匕首不甚趁手,于她只是随口一提罢了,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。流亡之中,他在躲避一波波杀手的间隙里打造这把匕首,从选钢,雕琢,到锻造,淬火,全出自他一人之手。
彼时周唯安在帝京孤立无援,尚未站稳脚跟,也是步步惊心,险象环生。在她最艰难的岁月里,他却不能陪伴在她身旁。唯有寄望她贴身携带,让这匕首替他守护她的平安。
如今风波历尽,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回到她身边,却已迟了一步。
漆黑鲨皮鞘上的云龙纹灵动至极,在灯影流转下如欲游走,萧君玉一面压制着挣扎的周唯安,一面扔去刀鞘,拔出了匕首。刀身亮银,钢质完美,锋锐却极轻巧。在周唯安愕然的眼中,他把匕首塞进她手中,扣着她的手腕强行抬起,将刀锋直接抵在自己颈间。
“刀剑无眼,还不放手!”眼见那明晃晃的刀锋几乎要划开皮肉,周唯安想要挪开手,却拗不过他的力气,怕伤到他又不敢乱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