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钧儿在上课,月儿坐在院子里发起了呆。『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@gmail.com』
一个人走过来,是太学中另外一位太傅——余锦年。
他据说是四十多岁,可月儿总觉得不像,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年纪。
他剑眉星目,高高的鼻梁很是挺拔,可以想见年轻时候也是玉树临风的人。年纪大了就留着一点胡须,很是雅气的男子,感觉不到一丝污浊。
“夫子今日没课?”月儿先开口。
“休息一下。”他见她眼躲闪,反问道,“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……”她心咯噔了一下,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的。
“但说无妨,珠子都是我给你的,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?”他负手而立,站在她面前看着她,仿佛长辈一样,不容她质疑躲闪。
“夫子,昨天……昨天……”
她捏着衣角,她该如何开口呢……
最后还是断断续续把昨天发生的事说完了,说的自己脸都红了,夫子倒是一阵沉默。
他瞥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,叹了口气,“哎,真是纨绔子弟,这样欺负人,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。你倒还算激灵,没把我卖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口气中居然有些许夸赞,夸赞她聪明?她明明那么笨。
“他毕竟只是普通人,不会信的,你也不用去证明什么,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。”
“昨天定魂珠一离开我,身体就变得无法掌控,真的好可怕。”
比起失去第一次,她的确对失去定魂珠产生的后果更为心悸。
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,失去贞洁真的远没有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更可怕。
说她现实也好,说她傻也好,她的确是比寻常女孩子更看透一些——死过一次方知生命的可贵。
他倒也没生气,声音依旧和煦如春风,不紧不慢,“我知道,所以叫你千万要戴好定魂珠。”
“对了,他破了你的身,对你的身体肯定是有些许影响的,可能你今后会看见那些东西。”
“居然会影响这个?”
夫子点点头,“一些特定时辰阴气重了,你抵御又弱的话可能就会看得见,大白天应该没关系。”
“哎,反正,每年中元节总要看见的。”
她仿佛是在说服自己适应,从一年见一天,变成多见几次而已,她胆子也早就练出来了,居然有点哭笑不得。
她又说,“九王爷还要我逢五就去藏书楼,我……”
夫子笑笑,“他或许对你有点意思吧,将来有机会能靠着他离宫也说不定,混个名分也不错。”
“夫子,我没这么想过。”
“女孩子年纪大了,总要结婚嫁人的啦,难道真的当一辈子宫女吗?”这次他是真的笑她愚钝了。
她的命是夫子救的,珠子也是夫子给的,他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的人。
两个人说着,一个熟悉的身影进馆,是拓跋风。
月儿看见他忍不住一个寒颤,一路进来,他的眼像鹰一样看着她,他究竟在意什么?
后来她下意识的站的离夫子远一步,那眼才稍微温和一点。
两人给他行礼,他“嗯”了一声径直走了进去,好像昨天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,她也只是个宫里随处可见的小宫女。
他进了屋,很快就听见有孩子开心的欢呼声。
“皇叔,你来啦。”拓跋钧说着就往他身上扑。
“皇叔来接你下课嘛,礼物也带来了。”
时间上的确是到了放课时间,教书的太傅也识相的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