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圣明,先帝在这朝堂之上金口玉言,只要不是江山社稷皆可赐臣,众臣都听得明白,望陛下兑现。”
“寡人久不在魏宫,并未听闻此事。”魏帝吐出长气,捏紧了腰佩石子。他看着阶下臣子,一个个扫视过去:“寡人倒要看看,是谁听得明白了?”
“回禀陛下,先帝确实说过。”王丞出来说道。
魏帝一时哑了口。他真想把这个老家伙的长眉拨开,看看他到底长没长眼。当初回宫时他受过王丞的恩惠才得以登基,这老东西怕不是仗着这层功劳胡作非为。他想了想,说:“今日寡人乏了,此事容后再议,退朝!”
说罢魏帝拂袖而去,其余众臣也按序退殿。即墨令仍跪在原地,呆望着魏帝离去的背影,一会儿思考着君主会作何盘算,一会儿又想着雁公主嫣然含笑的模样。
一只纤细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即墨令抬头,妘雁将他半扶半拽地将他拉了起来。
“不要命了?”妘雁戳了戳他的额头,“竟学那蛮夷求婚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即墨令看着她磕巴了半天,才别过头吐出句囫囵话,“令是担忧雁公主这样下去会魅惑君主,扰乱朝纲……”
“所以牺牲自己来娶我这个残花败柳?”
“雁公主不是残花败柳!”即墨令一急,握住了她的手,凝视着这双他朝思暮想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