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瑜回到西楼的房间后,脸上那抹在公婆处掩饰的悲痛便淡了下来。她坐在椅子上,西洋镜里女人的脸有些恍惚。
她什么时候送过他纸鹤?
这个疑惑自回省长府邸的路上便从未停过。
“你依然是在我孤立无援时送我纸鹤的妹妹。”所以随舟哥哥会喜欢她都是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纸鹤?不,不会的!
傅瑜心头涌出一抹恐慌,怎么可能呢?他们认识了十多年,他风雨无阻的送她回家,每年送她生日礼物,留洋时每次任课老师斥责她功课,都是他帮自己辅导
如今却来告诉她这些好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。
她的鼻尖里一点点酸了,有种顶替别人的屈辱和厌恶在胸膛里蔓延,她傅瑜何至于沦落到做别人的替代品。
女人心里虽这么想,脑子却鬼使差的开始猜测那些纸鹤到底是谁送的。
纸鹤纸鹤
电光火石之间,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炸开,还未脱口而出,身后便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。她转头看去,一身黑衣的男人向她走来,脸侧那道疤凛冽吓人。
“来!”傅瑜正准备大喊,脑袋便被黑洞洞的抢口抵出,那冰凉金属的触感直接让她软在凳子上。
“傅小姐别声张,我没打算伤害你。”低沉的嗓音透着寒凉,萧恒放下了枪,“谈笔交易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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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天还未大亮,几束微光破开层层笼罩的黑暗,从霍公馆二楼撩开的窗纱照了进来。
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,皮鞋踩在地毯上,发出轻微窸窣声。
霍随舟一步一步走近,看着大床深处,仅仅只有一团的人儿,若不是那张小脸露在外面,怕是发现不了床上有人。
这样娇小的人却将他的心一点点揪紧,呼吸之间全都是她。
年年,之前晚上我在书房忙碌的时候,你总是会探出个脑袋,小声的问夫君你怎么还不睡呀,天挺冷的,要不我也陪着你吧。
然后就拿着个珠绣坐在旁边一针针的戳,还时不时偷偷打哈欠。
昨晚我坐在书房里等啊等,等那抹身影再来叫我一回,哪怕悄悄觑几眼,我都会不顾一切跟你走,但我坐了一晚上你都没来。
就这么想离开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