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着涌到嘴边的细碎呻吟,双腿绷直,腰腹随着浪潮微微挺动。酥麻的感觉,很快蔓延至蜷缩着的脚趾。
快感接踵而至,高潮袭来之后的空虚很快又被小口的吸吮填满。
兴许是太久没有发泄,也兴许是匆忙中姿态没有选好,没过一会儿她的大腿就抽了筋,疼痛很快压过情色。
她立马按停拿走小兔子,连裤子都顾不上套,放下睡裙,光脚踩在地板上等疼痛过去。
方才残留的黏腻正沿着腿根缓慢往下走,她抽过纸巾擦了擦。
太背了。
她踱到窗帘前,拉开玻璃,躲着灌进来的凉风,点起一根烟。
火星子明明灭灭伴着嘴里吐出的烟雾,给夜色添一份诡秘。
周可烟瘾不大,烦的时候才会来上几口,今晚背到极点,她的心情比当初逮住钱诚聊骚更加不好。
说起来好笑,发现聊天记录的时候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如释重负。随后询问得知他们还没发展到肉体关系时,整个人更是轻松不少。
她选择恋爱的理由十分简单,想打炮,但不想跟别人共用一根。说白了,她需要一个干净的炮友。
钱诚刚好符合条件,虽然一开始青涩但进步速,这些年来在压力大的时候也替她排挤过很多过剩的精力。
这样很好。
只是她的耐心一向不大好,很快就厌倦了这个人。但又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分手,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下一个床伴,于是一拖再拖。
好在钱诚终于忍不住了。
更妙的是,她发现的契机刚刚好。
还没睡过,这个男人就勉强算是干净的,总不至于让她觉得反胃。
只是坦白讲,不爽还是有的。
钱诚算哪根葱,就算自己默认是炮友,但在他眼里,这段关系还是恋爱,那么他凭什么就敢给她带帽子?
要知道就算她厌倦了,也还是遵循着恋爱里的道德,连重出江湖聊骚都没有,所以钱诚凭什么?
周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好人,双标是她的本性,她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。
人生在世,不为自己为别人着想是愚蠢的。
所以就算这段关系结束对她来说利大于弊,她还是要搞臭钱诚,或者说最起码要在既知的交际圈内给他带去些负面。
谁让她还是有那么点不爽呢?
指间夹着的烟在风声中燃到末尾,她弯腰将其按灭在烟灰缸。
捞上浴巾去冲干净身体,出来看见帅哥上半身已经歪倒,脑袋搁在另一边的枕头上。
一股憋屈愤懑冲上了头,周可一脚就踹在男人屁股上,想给他踹下床。
没踹动。
男人挨了一脚,借着力往旁边拱了拱,又把身子摆正,抱着被子睡的相当安稳。
这他妈叫什么事儿?
花两千叁还搭了件衬衫,捡个帅哥是阳痿,dy还没怎么爽就被迫中断。
周可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回家找桥头算命的瞎子卜一卦,看是不是今年命里犯冲。
人是弄不下去了,她花好大力气才从他裹着的被子里拽出一个角角。
要不因为自己遵纪守法是个好公民,她发誓今夜一定会取这人狗命。
骂骂咧咧地躺倒,她还是毫不迟疑地将手伸进被子继而抱住了他的腰。
人是萎了,但肌肉还是正儿八经的。
她花这么大力气把人捡回来,不能做爽也得摸爽,这样才不算功亏一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