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婵几乎崩溃,不敢看那处,可耳边真真切切听到林知意的话语:“碧玺,你说的东西呢?”她甚至未能明白林知意的意思,不知道林知意在问什么,她本来双手撑在地上,早就做好了磕头的预备,求饶也好求死
也罢,她总归得先示弱,才能有生的希望。
然而,她刚准备“邦邦”磕头的时候,却被林知章的问句拉了回来,手掌撑在地面,那砖缝透出地面的寒气,让她手指都发疼,不过她一直持续这个动作,似乎是仍在害怕。
“姑娘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啊!“碧玺回过来,忙道,她双眼紧紧地盯着林知意,“姑娘,奴婢不敢欺瞒姑娘,奴婢是亲眼看到的,金婵偷了东西,藏在那里面她继而像是想到什么,立即厉声质问起金婵:“你是不是换了位置!是不是!”她张牙舞爪的模样,被众人看在眼里。
妆奁里的物件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,怎么可能像碧玺说的那样,他们
都不是瞎子,怎会分辨不出来呢?
凝雨冷笑道:“碧玺,你莫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,你仔细睁开你的眼看看!这里面哪有你说的什么赃物?”仆役们都当凝雨是个圆润性
子,做事细致,待人亲和,可她那冷笑嘲讽的模样,令人看了都觉得她的气度非凡,是个能管事的丫鬟。
本来是林知意屋子里的丫鬟们打结,他们尽可以笑林知意调教无方,连个下人都拿捏不住。然而凝雨一出声,他们又似乎意识到,凝雨和向露,才能彰显林知意的治理下人的能力。
碧玺跪在地上,用双膝挪上前去,她从凝雨手里夺过那妆奁,发疯似的寻找里面的东西:没有,没有,怎么会没有?碧玺几乎要把妆奁翻个底朝天,可里面的东西,不过都是些寻常玩意儿,哪有什么金银首饰?
你把它们藏哪儿了?啊?说!你把它们藏哪了?”碧玺往金婵那边一扑,揪着金婵的衣领问道,“啊?你到底藏哪儿了?”她为了今日的事,筹谋了多久,怎么会连东西都找不到了?
“你诬陷我不成,恼羞成怒了?”全婵总算是回过来,她意识到此时的局面对自己十分有利,便立即反驳碧玺,“你说我偷了,放在妆奁里了,那东西呢?‘
金婵看向碧玺的脸庞,只觉得陌生且心寒,她们往日以姐妹相称,可今日,碧玺竟然平白无故揭发自己的行为,让她心乱如麻,甚至不知所措。然而碧玺的步步紧逼,让她难以忍受。她想起,就算她们两人互称姐妹,可碧玺有仇家的庇佑,自己呢,不过是林府买来的一个小丫鬟。她在碧玺面前,哪一次不是奉承讨好?
现如今姑娘器重自己,她便偏生在此时闹事。
金婵打了个冷颤,令她彻底清醒过来,什么姐妹,什么知己,不过是哄人的话语!锦绣前程在她眼前,她不甘心放手!
想到此处,她便不再掰开碧玺的手,而是直截了当地抓住了碧玺的手腕,向林知意哭诉道:“姑娘!奴婢是冤枉的!只因只因奴婢知晓了仇家的丑事!“
你不仁我不义。
鹬蚌相争之时,未曾想到岸上的渔翁早已备好了渔网,预备将它们一
网打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