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饿。是厚,大姨你还没吃饭啊?你先去吃。我在这儿陪她们娘儿俩。有事我会招呼的。”
“那你看着点你姐的点滴哦!”
“知道了,你快去吧。”
听得母亲的脚步声走远,孙远信又道:
“什么时候离的?”
“刚离”
孙远信道:
“好。姐知道这些年,你不愿意和别人接触,一直都是因为他。像你姐夫说的,你呀,是个情种——不说这些了。既然他离婚了,那你们——算是在一起了吗?”
孙远信见妹妹不答言,便道:
“想在一起,就在一起。昨天我被推进手术室之前,我突然好害怕,怕自己进去就——那一刻,觉得人这一辈子啊,真短!小默,不是姐说你,你这个人,就是心思重、杞人忧天。妹子,一辈子没有你想的那么长,好好珍惜每一天,好吗?心里谁也别惦记,就惦记自己,咱就自私一回,行不行?
你不知道,小姨和小姨父,为你这‘个人问题’,天天长吁短叹的。那天你姐夫说请他们去吃饭,在饭店里遇到你的俩高中同学,好像叫卜玉和什么的,男的我忘了。”
付一默道:
“程树东”
孙远信道:
“对,就这名!结婚了,带着个小女儿,人家一家人,也在那儿吃东西。你同学她妈问你怎么没来,又问你的孩子几岁了。小姨跟我说,她恨不能把脸埋在双腿里去!别说请她吃龙虾,就是请她吃龙肉,她也咽不下去。
唉,这下好了。男朋友也有了。他们总算——唉!怎么,进展如何?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你年纪不小了,这些事,别怕羞,就直接问他。他敢来砸场子,总算是个爷们儿、心里还是有你的。结婚的事,他怎么说嘛?”
付一默道:
“还没说。现在不是这个问题。我就是想问问你,你最近看这个生孩子的医生,是在哪里看的?”
孙远信道:
“怎么了?月经不太好吗?”
付一默道:
“我——以前和华诤在一起的时候,流过几次。我有点怕。”
“啊?有这事?”
孙远信瞪大眼睛道:
“怎么这么大的事,你没跟家里人说?流了几次?”
付一默摇头皱眉道:
“你别管这些了。我就是想问你——怎么办?现在怎么办?我怕怀上又流了。你看什么医生看好的?”
孙远信道:
“好,态度很好!你算问对人了。好多人,对这事,讳疾忌医,把最佳治疗时间耽误了。你看的哪一科?”
付一默道:
“肯定妇科啊。还能看哪一科?”
孙远信道:
“你早说,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了。像你这种习惯性流产的,看妇科是没用的。得看‘生殖内分泌科’,专治这种问题。怎么样,输卵管还好吗?”
付一默道:
“应该好吧。反正那几年和他在一起,特容易怀,戴套都怀得上。”
孙远信砸嘴道:
“哇,傻妹妹!你这个在生殖内分泌科,就是小问题!只要不是输卵管啊、盆腔炎啊,之类的物理问题。激素问题,都不大。”
“真的啊?”
“那还有假?我都久病成医了我。”
孙远信便把自己怀孩子和保胎的经历跟付一默说了一遍。又道:
“等姐姐出了月子,陪你去看。唉,对了,华诤他家里不是开医院的吗?这方面他家应该人脉很广的。只要有熟人打个招呼,别的不说,去医院不用排队的话,都能省很多事呢。他怎么说嘛?”
付一默道:
“我还没跟他说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跟他说想再怀孩子的事。”
孙远信食指指着付一默道:
“你呀,你呀!你叫我怎么说你?!嘴长来,是长来说话的!小姨父给你取的这个名字,就是取绝了。‘一默一默’,什么事都‘不如一默’是吧?你不跟他说,问题怎么解决?你不要告诉我,你当年,是为这个和人家分手的吧?”
付一默眼一红,道:
“好了啦。我知道了。你就别说我了。等我回去,我会好好跟他谈一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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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鸟的话:不好意思,这几天工作忙、状态不好、没灵感,发慢一点。。。呜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