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都不怕我知道,我还怕他知道?!那个臭不脸的。”
你不怕他知道,你又等他走了才敢上来?——姚冰琳腹诽着,道:
“有话好好说,华医生要真计较起来,不太好。”
姚冰琳不过是想借梁澄莹来让付一默知难而退。可是梁澄莹这么一闹,付一默要去告状的话···梁澄莹毕竟是华诤的老婆,人家来捉奸,名正言顺当仁不让。可她姚冰琳算老几?这样一来,华诤会不会把帐都算在她的头上?
梁澄莹乱打乱骂了一阵,直到把自己打累了,才用腿把旁边的椅子勾过来坐下,双手合抱在胸前,红着脸喘着气道:
“不要脸!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
付一默扶着沙发,慢慢站起来,眼睛盯着前面的柜子,冷笑道:
“呵,梁澄莹,说这种话,是不是显得自己特别高大上、特别有道德感?你是在为自己的原罪,找替罪羊吧?”
梁澄莹站起来,食指指上付一默的鼻子,手腕和嗓子都颤动着:
“你——你个狐狸精!你刚刚和那条公狗在这里干什么?你好意思出去对着万众人说吗?你臭不要脸的——”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付一默转脸,鼻子对着梁澄莹的食指尖:
“你说谁是‘公狗’?!”
“你,你——”
梁澄莹没想到刚刚还任她打骂、做小白兔状的贱人,眼突然凌厉起来。她反到不知怎么凶回去:
“你个小叁贱狐狸精,你勾引别人老公,你还有理了?!”
梁澄莹说完,又是一耳光。
付一默站开一步,摸着被她打过的脸颊,流着泪冷笑道:
“梁澄莹,你勾引我男人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自己碰了壁、自食其果,现在想找个台阶下、给自己这几年的挣扎,找个圆满的结束理由——这些心理我懂的。大家都是女人,你也不容易,我不为难你。你打我这几下,是我对你最大的忍让了。你走,你走吧!别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。”
“呸!”
梁澄莹一口唾沫喷在付一默脸上,道:
“你忍让我?呸,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?你敢跟别人说,你刚刚和那条公狗在这里做什么——”
“啪、啪”
付一默反手,给了她两个耳光,登时把梁澄莹被打得双颊通紫。梁澄莹正举起巴掌要还手,手腕却被付一默在空中截住:
“梁澄莹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我再听到你骂我男人一次,姑奶奶我和你拼命!!!
你非要问我们在这里‘做’什么,是吧?既然你这么好,我也不怕告诉你: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,还能做什么?当然是做爱啦!”
付一默边说边微笑:
“澄莹,无性婚姻的感觉很不好受吧?男人宁愿自慰,也不愿上你的感觉,很受侮辱吧?这几年,是不是每天都在怀疑自己作为女人的魅力啊?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可笑、特别可怜啊?”
他们要离婚,祸根不是一朝一夕。更不是在她和华诤重逢了后,才萌芽的事。
可当此刻面对这样凶恶煞的梁澄莹,面对她对华诤的不尊重、面对她的不问青红皂白,她突然有点理解华诤提到梁澄莹时,那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无奈了。
她付一默“牵着不走、打着到退”。她想起《红楼梦》里的晴雯——“我并没有勾引你···不是我说一句后悔的话,早知如此,我当日也另有道理。”。如果真和华诤上床了——至少梁澄莹给的这些耳瓜子、窝心腿,不白挨。
在梁澄莹的印象中,读大学时,付一默总畏畏缩缩地跟在华诤或林小河的后面,整个胆小怕事的耸羚羊、成天一副“天聋地哑”相。即使说话时,声音也是嗡嗡的、如蚊子在哼。仿佛随便哪里来声闷雷,就能把她给吓死。
可是,此刻终于正面交锋,梁澄莹心里连喊几个“咦?”字——这个贱女人,无耻又无惧——怎么表里不一、绵里藏针,竟是个巧舌如簧、泼辣凶残的狠角色?
她竟连“做爱”、“无性婚姻”、“自慰”、“上你”···这么鲜廉寡耻的话,都敢当着姚冰琳堂而皇之地说出来,看来想要用“自尊心”、“道德感”这种砝码来对付她,是抱薪救火了。
还有,她怎么会对他们的夫妻生活知道得这么仔细?华诤那个白痴,难道真的把这些不见天日的隐私,都对这个贱女人说了吗?(小鸟的话:她诈你的啦,傻瓜。认真你就输了。霍霍霍。。。)
输人又输阵,梁澄莹情急之下,竟“哇!”地放声大哭:
“谁是‘你男人’?你给我说清楚!谁是‘你男人’?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!”
说着,梁澄莹又扑上来······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。
姚冰琳怕事情闹大,便上前死命把梁澄莹拖开。梁澄莹身娇肉贵,打几下就累得不行,就着姚冰琳的手躺在地上,哭得稀里哗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