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
“可是,医生,怎么会流掉的呢?”
“额,这个”
陈医生道:
“很正常的啊。前叁个月,很容易流掉的。你们学生物不是学过吗?‘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’。有很大一部分胎儿,会在前叁个月,或者前一个月,自然流掉的。小钱,你跟她说。”
站在一边的小钱医生忙道:
“好的,陈老师。前一月——就是在月经来之前,流掉的,叫‘生化’,不算流产。但是,在月经来之后——”
陈医生笑道:
“‘月经来之后’?”
小钱医生连忙更正道:
“我说错了。应该是第二个月‘月经日期’之后,不是‘月经来之后’,这个时候——对吧,陈老师?”
“对,继续说。”
“好。就是‘月经日期’之后,就是本来该来月经的日子没有来月经——这日期以后,孩子流掉,就叫‘流产’了。像这个病人这种,就是流产了。”(老实说,我真的有一丢丢受不了这家两师徒,人家在这里骨肉分离心如刀绞,他们在那里上课!)
陈老师点头微笑道:
“不错。好了,唉,你,去拿药吧,回去好好休息。流得很干净的,别担心。这几天注意休息就行了。””
小钱医生见付一默红了眼圈,便道:
“没事啦,师妹。这里来看病的学生们,遇到像你这种自然流掉的情况,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恶~~这算是安慰吗?
付一默吞下眼泪。道:
“医生,谢谢您。我走了?”
“唉,等一下”
钱韵锋道:
“咝,师妹,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啊?”
死了,还是被认出来了!
这个小钱医生,是华诤的师兄钱韵锋,和华诤一个辩论队的。付一默一进门就认出他来了。只抱侥幸,希望别被他认出来。
付一默丢下一句:
“您认错人了”
便仓皇逃走。
刚从医院出来,付一默就接到了华诤的电话:
“你总算接电话了!”
“嗯?你打我电话了?”
“我打了多好个,你看来电显示。”
刚刚一直在医院里看病,又是挂号又是b超的,谁有空看电话?付一默道:
“有事吗?”
“我——”
华诤听她口气不友善,便道:
“我怕你去做傻事。”
“什么傻事?”
她怀着孩子,本就六无主,昨天自己还跟她说那样的话,她吃枪药的态度,让华诤心里安了安:
“没事就好。宝宝,我在你们宿舍楼下,你下来,咱们谈一谈”
付一默看看表,快十点了。听他这态度,像是有转变。可是,孩子流掉了,怎么跟他说啊?
付一默咽住哭音:
“我,我在——”不行,不能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事——也说不清楚啊:
“我没在宿舍。你到你们医学院——医学院图书馆后面这边的篮球场,来找我。”
华诤找到女友,看她脸色如金纸,便道:
“宝贝,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你不会,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医院吧?”
付一默不说话。
华诤忙道:
“好,不说这个了。来,我背你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