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它贵不贵,你生日,你喜欢就好啦。”
“华诤,我——唉,以后不要为我花这么多钱了,我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华诤心里憋屈,待要发作,见人家态度可人,说的话又慢条斯理字字在理。唉,他还能说什么呢?放在帆布包里、捏钻石项链的首饰盒的手,都渗汗了。
付一默再迟钝,也能感到男孩今天气场有点阴晴不定。便又笑道:
“你不说,订了酒店吗?远不远?走吧。”
华诤被这一盆冷水接着一盆冷水,浇得落汤鸡似的,哪还有心情?
“远得很,不去了。快上去睡觉吧!”
付一默略有讶异,但终究没听出他赌气的口吻,呆了呆,道:
“哦~~那我上去了?”
说完,就转身静静离开了。留下一个郁结于心就差喷血的身影。
华诤懊恼极了:这妮子就是一个傻瓜!跟她矫什么情、玩什么“欲擒故纵”嘛?这几日的种种准备,今天她的态度——越想越沮丧,低着头挪开步,在校园里龋龋独行。
华诤越深想,就越有领悟:他开心、兴奋、生气、难过···不管他的何种心境,都像是在自导自演的小丑一样,在她面前毫无施展的余地。为何如此?大概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吧?在感情的世界里,如果对方不在乎,那你所有的心机、委屈、彷徨和付出,都会显得滑稽且没有意义。岳思思说的那句诗“tobewthwomnwhodoesn’tlovebck,smorelonelythntobelone”,真有道理啊!
可是怎么办呢?他就被这个冰冷的小怪物吃死,之前一张口叫她回宿舍,他就悔得要死了。更绝的是:她连个“再次确认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,就直接走人了。关电脑关手机,人家还给确认多一次呢!
“唉!”
——华诤叹口气,不知心恨谁。
“你好!你好!···”
旁边一个人连叫几声,华诤没往心里去。直到那个人叫道:
“华诤,是你吗?”
华诤才恍惚转脸看——是个女同学:
“是我。哦,是澄莹啊?”
“是啊!你怎么半夜叁更一个人在这儿?你不是住南坡那边的吗?”
“我,我过来有点事。那个,澄莹,我先回宿舍了,啊?”
“等一下!遇到你正好了,我这里有今晚开会的稿子,师兄说开会你没来,叫我拿给你看看。我刚刚去南坡,听说你没在,打你电话你又没接。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,你拿回去看看吧。”
梁澄莹说着,脱下背后的小背包,拿出一个文件袋,递给华诤。华诤还没接过来,就又听得她道:
“你今天没在,很多讨论的东西,肯定都跟不上了吧?我们去那边的冷饮店坐坐,我给你理个思路?”
这个姓梁的女同学,工作热情得令人有点招架不住。华诤便直接说:
“澄莹,不好意思,我没去开会是我的不对。但这么晚了,宿舍楼都有门禁,不好耽误了,咱们明天再说吧,行吗?改天我请你吃饭,啊?”
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