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长的话让江轻洗想到了那个男人和女人。
从来没有机会喊出口的“爸爸”“妈妈”,不知道算不算一切的开始。
哪有什么开始。
女人推开了便利店的玻璃门。
自己从最初就站在了结局。
江轻洗径直走到了商店最里面,打开放牛奶的冰柜的玻璃门,女人附身探入冰柜,闭上眼睛,感觉肌肤迎着冷冰冰的空气。
结账的时候,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牛奶,又转了头,好像身边应该站着谁。
室外的温度有了夏天的味道。
太阳挂在无云的天际,树叶静止了,人行道上的石砖沉默着。
江轻洗慢慢地往公司走,握紧了手里的牛奶,一手的冰凉。
直到下午三点多,办公桌上牛奶也没有动过。
看了看时间,江轻洗起身,把牛奶放到了包里,下了车库。
昏暗的地下车库,女人只能听到自己高跟鞋的声音,孤零零的。
坐在车里,江轻洗迟迟没有发动汽车,想了会儿事情,才看了看手机里的备忘录。
晚上得喝白的了。
包厢里的男人们没带妻子,满脸富态,坐在一起打牌。
“小江来啦!”老李十分热情,不知道算不算卖张长的面子。
女人笑得妩媚,走到他们身边看了看牌局。
“可不能偷看。”身边的男人笑得得意,说着嘴里的话,狠不得把手贴到江轻洗脸旁。
一只手搭在了椅背上,江轻洗回头,接过服务生送上的茶。
晚上吃的乌烟瘴气,一般情况下,江轻洗都会推了这种饭局,但是想到不久后就得对张长甩手,又有些觉得对不住他这么多年的栽培。
女人手腕一抖,喝掉了一杯接着一杯的酒。
“好!”老李鼓着掌,笑得眼睛都没了。
周围的男人蠢蠢欲动,时不时逮着江轻洗一起喝。
女人只是笑,一杯也没有拒绝。
好不容易吃上两口菜,江轻洗的胃有些隐隐作痛。
很久没有这么折腾了,女人觉得有些吃不消,到底不比四五年前,还能赶第二场。
午夜的时候,老李给江轻洗叫了代驾,客客气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