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颂被干到潮吹了。她迷失在强烈的快感里,尖叫的尾音全堵在喉间,她空洞地微张着嘴,双眼失去了往日的光彩,整个人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。
小小的隔间被弄得一塌糊涂,各种体液湿哒哒地滴落在地面上。崔嵬没心思管那些,他把失的人翻过来搂在怀里,轻柔地拍着她的脸,微微蹙眉,低声唤她的名字。
“颂颂……”
祝颂听到有人在叫她,可她像沉在湖底一样,那声音是从湖面上传来的,听得不真切,入耳的全是隆隆的水声。
忽然她感到呼吸变得困难了,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舌,她皱着眉大力地呼吸,可是不够,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她嘤咛一声,智逐渐清明,视线回归的第一秒,看到的是崔嵬睫毛投下的一片阴影。
他闭着眼吻她。面似白玉,看着冷情,搅着她的唇舌却是滚烫的。
祝颂眼中的水雾逐渐消退,她轻轻地咬了下崔嵬探进来的舌尖,偏开头喘了几口气。
崔嵬掀开眼皮,看见她粉白的面颊上还留着几道泪痕,湿红的眼眶里是风情还未消散的眸子,又软又嫩的嘴唇艳得勾人。
崔嵬只扫了一眼,心上又开始重新躁动。他顺势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,平静了一下呼吸。祝颂的长发有股好闻的香气,他说不出那是什么,总之是她的味道。
他垂着头,声音低哑,又唤了她一声:“颂颂。”
祝颂愣了一下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崔嵬语气很轻,像阵风似的,惹的她皮肤发痒。亲昵的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,她的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柳条尖儿,在空中晃啊晃的不着边际。
崔嵬宽阔的肩膀和后背在祝颂眼下一览无遗,他的皮肤很白,微陷又凸起的肌肉线条像精妙的工笔画。他埋在她颈边的样子堪称温驯,在这片刻的温情中,祝颂挣扎了几秒,最后还是默许了崔嵬对她亲密的称呼。
“干嘛?”
祝颂声音沙沙的,是刚才哭哑的,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,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接了他的话茬。
崔嵬闷闷地笑了一下,来自他胸腔的震动通过两人紧贴的皮肤传到祝颂那里。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下滑,修长有力的手指揉着她的臀肉,把他刚刚喷上去的精液一点点抹匀了。他吻在她的颈边,哑声说:
“周末去我那里,好不好?”
低低绕绕的尾音,缠得祝颂心脏发紧。他又在诱哄她,像高级捕食者对待自己的猎物那样,耐心温柔,又野心勃勃,势要把她拉入自己的洞穴中去。
可崔嵬似乎忘记了,祝颂在他那里经历了什么。
有些事情不是强制遗忘,就可以真的当做没有发生。比如被拍下裸体的屈辱,被按在玻璃前插入的痛苦和恨,被强制口交的恶心,被迫高潮的自我厌恶。
崔嵬的话笔直又精确地掀开了她最为隐蔽的伤疤,她过去一直努力矫饰的平和,试图麻痹自己的伪装,在此刻被通通打碎。
祝颂眉头微动,刚才如春日清晨般明媚湿润的眼睛,霎时降下了蔼蔼白雪。
她只是猛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。
她用力地推开了崔嵬,直直地盯着他。她仰着一张绯色的脸,眼睛却清凌凌的像两颗玻璃珠,
祝颂把情绪藏得很好,这种近乎无情的冰冷让崔嵬眸光微沉。
祝颂吸了口气,语调平和地回答:“我不去。”
是她沉溺的太久了,误把崔嵬对她身体的肉欲当成了其他的什么东西。他用尽手段,温柔缱绻,也不过是为了把她搞上床而已。不,其实连床也不需要,只要他想上她,她就必须打开双腿给他干。就像现在这样,不是吗?
祝颂笑了一下——如果那种表情称得上是笑的话。曾经那些暧昧隐秘的的情动时刻,让人面红耳赤的表情与低语,现在想想真是可笑。
她推开崔嵬去拿自己的内衣,背对着他把胸罩扣上。可是她手指发颤,那两排搭扣怎么也扣不起来。
试了几次都没成功,祝颂胸口积压起来的不甘和委屈逼得她眼眶发酸,她自暴自弃地松了手,在她垂下手臂的前一秒,有双微凉的手接过她的内衣搭扣,堪比骨瓷质地的手指关节轻轻蹭过她的后背,她只感到后背一紧,接着她的胸衣就被扣好了。
从前也是这样,崔嵬负责给她解开,也负责给她穿上。
真没出息啊,祝颂低着头,一颗眼泪直愣愣地砸到地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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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章从8.24号开始写的,是的,我写了整整一个月,写了6892个字,然后删到了3586?」_
不会鸽的,只是叁次元开始忙起来了,不太能保证更新频率(实际上头发都要肝没了)。大家随缘看吧,鞠躬感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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