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钥匙。”祝颂执拗地伸着手,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崔嵬。
崔嵬很配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钥匙,祝颂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抢过,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。
钥匙插进孔洞转了一下,祝颂欣喜地去拉把手,门开了,就在此时,一道黑影从身后覆盖过来,啪的一声,祝颂被压在门板上,刚刚开启一道缝的实木门又重重地合了回去。
“我操你大爷!”祝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崔嵬怀里剧烈挣扎。身后的男人像铜墙铁壁一般,把她牢牢地困在一方天地之间。他轻轻松松地捉住祝颂的双手压在墙上,低头在祝颂白皙的脖颈上吸了一口。
祝颂浑身一颤,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扎了一根毒针,酸麻的感觉蔓延开来,她歇斯底里:“你他妈别碰我!”
崔嵬真的不碰她了,他眉宇间邪气横生,居高临下地扣着祝颂的手,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恶狠狠的光。
他低声调笑,犹如恶魔低吟——
“跟陆放睡过了?”
回忆被中断,祝颂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,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它,青色的血管伏在薄薄的皮肤下。
再次打量那杯水,大脑迅速给出反应,她讥笑一声,挑衅地看他:“下药了吗?不下药的水我可不喝。”
崔嵬静静看她,从口袋中拿出一板药片:“紧急避孕药,空腹吃的。”
见祝颂仍没反应,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,喉结上下滚动,吞咽声响亮,一颗水珠不小心地挂在下巴上,他歪头看她,目光澄澈:“避孕药也要我替你试吗?”
祝颂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药片板,仔细看了锡纸上印着的中文,抠出两粒扔到嘴里,就那样干巴巴地下咽。
崔嵬叹了口气,他含了口水,俯下身掐住祝颂的下巴,把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嘴里。
祝颂呜呜地反抗,又被他按倒在床上,水在挣扎中顺嘴角流下,打湿了枕头。
崔嵬喂了一口又一口,很快一杯水见底。
一杯冷水进胃,祝颂的胃疼得更加厉害,她白着脸蜷起了身体。
崔嵬发现她的不适,他摸了摸祝颂苍白的脸颊,轻声问她怎么了。
祝颂咬着牙说胃病。她胃不好,饿着了撑着了吃得辣了或者冷了都会疼。
从昨天晚上她就没怎么吃东西,今天一大早被灌了冷水,还吃了避孕药,这会儿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。
崔嵬皱眉,他起身打了个电话,祝颂听他安排人去买胃药,不由得冷笑,笑他虚伪,笑他假慈悲。
他是贯会演戏的,人前一副彬彬有礼的公子哥形象,人后就敢下药搞强奸。
祝颂把被子拉高盖住头,她心烦得很。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,她能立马蹦起来和崔嵬大打一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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