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因为你说的太过笼统,所以没怎么听。”我不假思索地说道。“而且木场警官,你确定你有提到他的家人?”
“额....”他有些尴尬,可能他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跟我们说的了吧。“好吧,这个先不提。”他似乎是想把这个话题快速的揭过去,“他的母亲死后,他便变得有些不正常了。”
“所以他妹妹失踪了,你们也没人管?”我实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......”木场沉默了一下。“每天都在发生很多事。”他强调道,“很多很多事,在你看不见,我们看的见的地方。”
我实在无法谴责他。
因为说出那句话后,他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,疲惫不堪地揉着眉心。
“我只是个刑警,”他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,很无奈的说道,“失踪的案件...这年头实在是太多了,也轮不到我来管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我低声说道。
“恐怕是只有在出事后,才会有所意识吧。”太宰治说道。
木场警官重重地叹了口气,这对他来说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“所以他的妹妹失踪了,到现在也没有下落。”我说道,“你们没有怀疑过他吗?”
木场摇了摇头,“我去问过当时负责此事的同事,他说荻田生前与妹妹的关系极好,形影不离,母亲死后他本来还能勉强维持智,然而妹妹失踪之下,从那时起,他也失去了踪迹,直到现在。”
“直到被我们在长屋发现了他?”太宰治问道。
“这倒也不是。”木场警官说道,“在遇到你们之前,我其实是在追查一起人偶杀人案。”
“人偶杀人?”我和太宰治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“是。”木场说道,“啊,说到这里,待会还得带你们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哪里?”我问道。
“走吧。”木场并没有立刻回答我,只是催促我和太宰治起身。
看来他来这场葬礼的目的便是为了荻田华章之妹的行踪。
“木场警官,”我说道,“他的妹妹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的妹妹?”木场想了想,“荻田脩子,应该是这个名字吧。”
“长的什么样?”我又问道,“和她哥很像吗?”
“等下,我找找...啊,有了。”木场从兜里艰难的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。
我扫了一眼,巡视了一周,猛然停留在一个地方。
太宰治也露出了兴味的色。
“你们这是什么表情?”木场警官一脸困惑地问道。
“那不就是吗?”我指着一个方向说道。“木场警官,怪不得你们没有发现她。”
“是呢。”太宰治也感叹道。
“荻田脩子也在?她在哪?”木场闻言,立刻左顾右盼地说道。
“你先我先?”我对太宰治说道。
“我去吧,你就会坏事。”太宰治说道。
“不要伤到人。”木场说道,“毕竟是她哥的葬礼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我摇了摇头。
之所以木场警官没看出来也是很正常的。
任谁也想不到,荻田华章的妹妹出现在葬礼上,并非是以哀悼人的身份,而是以侍者的身份,穿梭在这群前来参加葬礼的达官显贵之人中间吧。
知道她样子的木场警官不会往这个方向去留意,而会留意的我又不知她的长相,她躲在这样的思维死角之中,大大咧咧的在我们面前转了一个多小时。
这可真是....
“我们没发现也就算了。”我不禁吐槽道,“其他人也一样吗?”
再怎么说,能来参加葬礼的都应该有些血缘关系吧?
“他家是旁支中的旁支,”木场警官耸了耸肩,“听说是之前得了功勋,这才一跃而上,只不过...”他顿了顿,“终究还是没命受,所以这一家人到现在,只剩下他妹妹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现在他家只是一个空壳。”太宰治皱眉,“这不寻常,还有别的什么吗?如果只是一个空壳,很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“应该是,”木场想了想,恍然大悟,“是刀吧。”
“刀?”我重复了一遍。
“据说是某样名刀,”木场说道,“只不过据说荻田华章失踪的时候也带走了它,直到....啊。”
他反应过来,愕然地说道,“该不会就是砍你的那把?”
“.....哇,木场警官终于发现了耶。”我毫无感情地说道,“我们是不是该鼓鼓掌?”
“你是气糊涂了吗?”太宰治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“不要抢我的台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