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恒道:“就是,他那张嘴也不是一天两天抹了蜜的,我等学也学不会,只是按理说也该他做东,他是怎么也逃不掉的。”
孟湄问庚修远道:“听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不大好,现在可都好了?”
庚修远道:“承蒙主母惦记,在下早已大愈,只是恐染及湄儿母女遂不敢来相扰。”
孟湄见他仪容修俊,竟愈发清爽,如见当初,心中不免欢喜,忙道:“庚官人这话倒是见外了,快过来,到我身边来,几日不见,甚是让我挂念。”
此话一出,庚修远忙从末座起身,大步上前,于孟湄身侧坐下,周秉卿见李凌恒已至末座,面上不好,便举杯道:“自湄儿有孕,我又奔波铺中生意,众夫也辛苦打理园中事务,我先敬诸君一杯,各位随意。”
说罢饮尽杯中酒,大家也都道:“王爷客气,为湄儿和王爷愿肝脑涂地!”
孟湄见众人酣畅,当下大喜,赏赐众人锦缎和银子,又叫沐婴把房里收的五彩十二花杯拿来给诸君赏玩。
“此是前些日子铺子里收来的,这几日喝茶也用它来把玩,心下喜欢,想着今日来赏花,何不与你们共把玩,你们六个一人挑两个花杯当个玩意儿喝茶也好,摆件也好,就当玩了。”
庚修远问:“贱夫岂有夺主爱之理?不如湄儿先留两个,我们再挑。”
“加我一个,你们便不够双了。”
李凌恒道:“那又何妨,湄儿挑两个,我求一个就好。”
澹台宴忙道:“我也只求一个便好。”
陆子岚笑:“那不如就我们都先选一个,剩下的由湄儿送与谁最好。”
众人皆应。周秉卿道:“湄儿先留两个平日里最喜的花杯,若湄儿不留,我们便替湄儿留了。”
孟湄笑:“那不如我先替王爷挑个,你们再挑也可从心所欲,上回王爷的梅花诗夺了诗魁,今日我可要把梅花杯送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