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绪是艺术系的高材生,去年的高考文化分数甚至超过了重点线,之所以没有选择其他更热门的专业,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画家。『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@gmail.com』
他遗传了父亲的天赋,母亲又是一个舞蹈家。
所以自小在艺术熏陶中长大的程子绪,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。
如果顾惜稍微关注一下程子绪,就能轻易的识别他话里面谎言,什么“父母高中在一起,后来进入同一家企业,最后走入婚姻”这些都是屁话!
但她没有。
其实也情有可原,毕竟两人不是同一个院系的,又是不同年级的学长,学校里风云人物很多,每年都在变化,顾惜刚进入大学不多久,听的不多,记的当然更少。
顾惜跟在程子绪身后,因为对方要去宿舍拿新买的画具,就在楼下等着。
艺术系宿舍楼的展示板上,贴着一份征稿比赛通知,不是学校系内组织的,好像是一个全国性的比赛,围绕着“遗憾”为主题。
奖金很多,不管是绘画和摄影都可以。
但跟顾惜这种设计系的就没有半点边儿可以搭了,不过她想着,如果程学长接下来想要参加这个比赛的话,应该就永不着她继续当模特了吧。
毕竟她好像……除了初恋遇上了个渣男,人生也没什么好遗憾的。
程子绪很快就下来,带着绘画工具和一只黑色的包,还递给了顾惜一瓶没有开过的水,“待会儿一坐可能要两三个小时,渴了可以喝。”
“谢谢学长~”
“说什么,是我应该要谢你才对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程子绪已经站在了那个公告板前面,“小惜你看过这个了吗?”
“看了,学长你想参加吗?”
“我已经取好作品名字了。”
“叫什么?”
“残荷。”
“学长想画荷花啊?”顾惜拧开水,喝之前歪头想了一下,“可是现在这个季节,荷花早凋谢了吧,应该也找不到什么荷花池供你画了。”
她说完,微微仰头,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水。
程子绪看着她滚动的纤细喉管,也跟着动了下喉结,没解释,只别开了视线,“小惜你觉得什么才是遗憾?”
“人生八苦都算啊!”顾惜就是个嘴强王者,纸上理论知识一套套的,实际上是个青铜,但她能举例子,一边拧上瓶盖,一边说:“生老病死,爱别离,怨憎会,求不得。”
“这不是苦吗?”
“从另一个角度也是遗憾吧。”顾惜到底是说不来那种深刻的长篇大论,改口道:“那就是我小时候想学舞蹈,结果韧带拉伤不能学。不过那其实也不算遗憾,因为我完全忘了我喜欢跳舞!”
“刚和男朋友分手不算遗憾吗?”程子绪问。
“那个……”顾惜情绪瞬间低落下来,不再眉飞色舞,“也算吧。”
“他出轨了?”
顾惜沉默片刻,“他似乎不觉得那样是出轨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是三观不合。”程子绪说:“三观不合是不容易在一起的,磨合的会很辛苦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去了素描教室,因为没有课,偌大的教室空空荡荡。
程子绪把门反锁上。
他拿出油画工具,坐在位置上开始调色。
顾惜不是第一次当他模特了,很自觉的走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听程子绪又问顾惜关于连临霄的事,她就说:“他说那个女人只给他口,还没来得及做就不叫出轨。”
但他怎么也不想想,要不是女方的男朋友去的及时,两人早滚到一起去了!
还不叫出轨?!
“他觉得那是出轨未遂吧。”程子绪说:“这样的男人有非常自我的一套理论,不会轻易妥协和做出改变的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他说什么重
楍章幯巳被隱藏 請菿rousuwu,xγz查閲楍章内容(棢阯僞:rousuwurou書楃拼音。xㄚz)新追求,我都当做笑话一样,他那样的身份地位,要什么女人没有,随便勾勾手指头,有一堆人排着给他上。”
程子绪眼里一暗,“脏。”
顾惜觉得他说得对,只是多多少少还不愿意用这样绝对负面的词去形容连临霄,就没应声。
程子绪又说:“你跟你前男友上过床了?”
顾惜一愣。
程子绪露出个抱歉的眼,“如果冒犯了,可以不用回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