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看护“不小心”知道了我跟安昼的关系,在背后嚼舌根,被我听到后,我开始郁郁寡欢,开始在他不在的时候哭泣……
这就是我要他看到的“真相”。
他心疼我,我知道,他爱我,我也知道。
他眼底的光愈发炙热,我都知道。
可是我假装不知道。
“哥哥……你说我该怎么谢场呢?”我仰头看着天空慢慢飘落的雪花,眼底空空荡荡的。
这场游戏该到尽头了,我受够了日日夜夜梦中鲜血淋漓的家人声声质问。
那些叫我快要喘不过气来。
安昼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,给我找了个心理医生。
最后的结果好像是:重度抑郁症。
我没说话,只缩在安昼怀里,怯生生地盯着那医生,仿佛下一秒医生就会伤害我一样。
安昼顾着我的情绪,让医生出去等了。
他安顿好我就想出去,我拉住了他的手:“哥哥……极极没病。”
安昼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,最后点点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我咧嘴一笑,这是这么多天以来,最灿烂的一个笑。
折磨安昼这种人最好的方式,就是折磨他爱的人。
我要让自己跌进深渊,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痛欲绝,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。
我早已满身罪恶,不如带你一起堕落。
该奔赴死亡了,春天就快到了。
我看向窗外皑皑大雪,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