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岁的小姑娘,穿着灰扑扑的袄子,模样还算清秀,大概从小做粗活,身子骨看着匀称健壮,管事叫她“麦儿”,麦子的麦。
不过既然跟了苏潋滟,名字也是要主人重新取的。
苏潋滟喜欢她的名字,还是让她叫做麦儿,一听就生机勃勃的,有韧劲有活力。
麦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听管事的话,让跪下就跪下,让磕头就磕头,清澈的眼睛看着精致漂亮的苏潋滟转不开眼,从没见过如此贵气的人。
“麦儿,以后大小姐就是你的主人,你事事都要听她的,里里外外都要伺候好。”管事不放心的叮嘱着,眼角微微发红。
“大小姐,麦儿一定会听话的,会好好做事。”麦儿怯生生的,跪在地上磕头。
“行了,我不喜欢磕头这一套,起来说话。”苏潋滟喝了一口楠山切好的茶,徐徐开口,“我现在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和你爹,决不能出纰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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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之后,一辆简陋的驴车行驶在山路上,毛驴脖子挂着的铃铛一路作响,叮铃光啷的。
车上撞着稻草,还坐了两个人。
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,凝着脸挥着鞭子,俊朗的脸庞上情冷峻,散发着一股森冷寒气。另一个则是娇小玲珑的女人,灰扑扑的小袄子,简单的发髻,没有任何饰品的点缀,却还是藏不住过分姣好的相貌。
她抱着冷峻男人的胳膊,靠在宽阔的肩膀上,眯着眼睛轻哼着小曲。
这人不是苏潋滟,又还会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