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都最近迎来了贵客,以r国内阁大臣松原辉为首的外交使团在礼乐轰鸣声中抵达了中都机场。外交官谢博湛陪同着元首何之鲤共同迎接了使团的到来,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。
簇簇跑了一趟澄海船舶局,亲自去确认了近二十年里的十四起沉船事故,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。少首向她解释过,虽然两年前在澄海开展了联合军事演习,但他并非是唯一掌握军舰指挥权的人,那一次的联合军演一共有十七位军部委员参加,还有国外的军事部队共同参演,所以他现在需要查明为何韩刑会乘船出现在封闭军演的海域,还有到底是谁下达了攻击指令。
少首弥补了未能留下簇簇共进晚餐的遗憾,这一次,他邀请了簇簇来到了中都的光浦寺,说是想请她吃一顿光浦寺名扬中外的素斋。前身作为皇家寺庙的光浦寺,如今依旧会在每一年的末尾为国家鸣钟祈福,变成了一种流传至今的习俗。
簇簇却在光浦寺见到了一位特殊的贵客,她就是少首的母亲吴萍雪。
原来吴萍雪并没有与元首一起住在大宁宫内,而是选择了住在光浦寺的厢房,她本人也在带发修行。
阳光正好,在厢房外的空地上,吴萍雪正在捡铺了一地的佛豆。她身上还穿着纳了补丁的灰色僧袍,头发松散地盘着,她虽然不再年轻,依然能看出她在年轻时是一位美人,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,没有一点达官贵人高高在上的架子。她的眼睛很纯真,似乎还带着只有在小孩子身上才能看到的童真好,簇簇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生出了好感。她没有想到,原来国母竟是此番仪态。
“辞暮,你们来的真早……你就是簇簇吗,真是个漂亮孩子,快进来坐吧,饭菜都备好了。”吴萍雪将手里的佛豆扔进一旁的篮子里,笑吟吟地打量着何晗羿和簇簇。
“簇簇,今天有口福了,我妈做的饭菜平时我都吃不到,一说带你来,她好早就起来准备了。”何晗羿也与平常不同,没了平日里的矜贵,添了一点烟火气,这样的景象像极了儿子带女朋友回来见家人的日常。
“伯母好。”簇簇忍不住悄悄看吴萍雪,她的右手上还套了一只玉镯,不过与那些展柜里晶莹剔透的玉石不同,这只玉镯的玉质混浊粗糙,是不显眼的灰黄色,刻着凤纹。桌上摆了满满当当的素斋,但是色香味俱全,视觉与味觉也充满了极大的享受。
“你可是第一个辞暮带到我面前的女孩子,我这里素日清苦,没什么值钱东西,我希望你能收下这只玉镯。”吴萍雪摘下那只镯子往簇簇手里递,簇簇的指尖刚一碰到玉镯,惊讶地发现这只镯子竟带着淡淡暖意,簇簇发觉了玉的异之处,委婉推拒了,“伯母,这是高古玉吧,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
高古玉就是年限在两千年到八千年的玉,看吴萍雪这只玉镯,估计很有可能是夏商时期的祭祀之器,难以用价值衡量。
“好眼力,你还懂鉴定……”吴萍雪两眼放光,看着簇簇像是看着珍宝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