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就只会对我发脾气,只会拿爸爸的话来压我。”韩准说一句簇簇怼叁句,她才不管韩准的脸色变成什么样,反正她进了韩家的门韩准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,不如一吐为快。
“我碍着你的脸面了,毕竟你在总参,元首面前的熟客,你大可以不来,任我自生自灭算了。不必让我白遭你一顿说教。”簇簇气的把手里的保温杯摔在韩准身上,“你该庆幸这是没拧盖的。韩准,你真让我讨厌。”
俗话说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痞气的男人看着他俩吵架,却也品出一点味道来。男人被大美人一句一句地怼,眼里满是怜惜,亏的他面上丝毫不露,听到她说了“讨厌”,男人眼里竟然流露出了受伤的情绪,要是美人能转头看他一眼,准能被那克制隐忍的感情震住。
韩准来的路上发现冒花胡同被警车围堵起来,就知道出事了,一想到簇簇还在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,心急如焚,火急火燎地终于进了酒吧,外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,才跟着警察一起进了内场。如果说在燧狱和父亲见面的簇簇让人心疼,那么在soberhell看见的簇簇,让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怕,晚来一步后果难以设想。
簇簇低头打字,给调研群里报了平安。外面突然一阵闹哄哄的声音。一个穿着病服的少年就这么闯了进来,他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拦住他,跑的飞快,停在了簇簇跟前。
“姐姐,姐姐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都认,不会逃!如果可以,我想带你去看看那幅画,到时候你想怎么治我的罪都行。”
是小冕,从医院跑出来的小冕,急得快哭的小冕,针头拔了,手背肿得老高,眼下那粒朱砂印子越发鲜艳,真变成柔弱美少年了。
“麻药劲过去了,才两个小时你小子就能活蹦乱跳了,”簇簇看了一眼皮肤还苍白的少年,继续把玩着手指甲,“你拿韩刑做饵诱我过去,成功了,下次还是不要钓鱼了,谁知道会不会钓来一条大白鲨。”
“她来中都调研,有工作在身,工作结束和我回蕴州,怕是不能和你看画了。更何况,你的所作所为,实在让人无法相信。”韩准开口,半点机会都不给,直接回绝了小冕。
痞气的青年真的惊讶了。小冕这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格,什么时候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声下气,他真是好了。
“楼长龄,就是你个傻逼带人过来的,信不信我把你的斧岳厂点了!”小冕转头攻击了今天的罪魁祸首。
斧岳厂是中都从宁朝传下来的手艺作坊,专门做书画仿品,仿的都是名家,还真的能仿出精髓,没有真迹,那些个仿品也能被炒出天价来,前些年刚好被楼长龄接手,一直是他在打理。
楼长龄尴尬地笑,“别啊,小冕,你二叔下了死命令,要抓你回去结婚,之前酒都摆了被你放了鸽子,我要给你二叔一个交代。”
“今天何诚死在了我面前,你以为,何家还会要我这个孙女婿?”小冕笑的阴毒。
“小冕,和妈妈回去!”
真正的贵妇人出现了,郑婉被元鹤书搀扶着,终于从医院追上了小冕,她还穿着高跟鞋,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妇第一次走的这么急,抛下了完美的仪态,“妈妈不会强迫你结婚了!过两天家里办酒席,请这位姑娘赏脸,来吃顿便饭。簇簇小姐,对不起,多有得罪之处,都是我教子无方。”郑婉也是真拉的下身段,直接朝簇簇鞠了一躬。
郑婉只有小冕一个儿子,又是气他胡作非为,又是心疼,家里的惹祸精让人操碎了心。
“小冕,今天你闹出了这么大的事,婚是结不成了,希望你能亲自给何家一个交代。”元鹤书看着郑婉拉着小冕,终于开口了,作为小冕的二叔,他和小冕有叁分相似的样貌,清雅温润,正如他的名字,带着鹤的几分仙气。轻描淡写的话语,却有重如千钧的力道。
簇簇也在打量着他,元鹤书和元小冕,一个仙的淡漠出尘,一个艳的妖气纵横,完全是元家两个极端。
注:酒吧名字soberhell(清醒的地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