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芙本也只是寻机会缓上一缓,房事太多于圣躬亦有不宜。太后固然宽和,也难保不会对她有意见,万一真认为她以色侍人、妖媚惑主,可如何是好?
然而皇帝这样委屈可怜的小模样,活像被她遗弃的小狗狗。
她心生不忍……
“我是想着,嗯——”她心怀愧疚,毕竟她确实存了心思略微躲一躲他,想喘口气,“你日日勤政,颇费体力,夜间不宜再过于损耗。”
其实损耗也只见着损耗她,他倒是愈发采奕奕。
“娇娇真是口是心非。前日里才说不想以色侍人,只恐色衰爱弛;如今不过几年光景,娇娇就对我腻烦了,忍心放我独守空房……”
这怨妇腔调是怎么回事?她怎么觉得她与他的角色掉过来了呢?
意芙瞅他这模样,又好气又好笑。
“臣妾怎敢?皇上也拿这莫须有的罪名来编排我。传出去,只怕惹人笑掉大牙!您不嫌丢人?”
“自己老婆,怎么会丢人?”
一句理所应当的话,叫她眼眶、心头一热,不防被他手上一个巧劲儿,她猝然跌坐在他腿上,被他牢牢搂住。
“说,这些时日为何总避着我?”他思来想去,也没想明白是为何。
现在林家已安然无事,再不可能掌控她分毫。自林玥儿出嫁以后,冯氏与小儿子林耀文在荣安侯更是夹起尾巴做人,老实得很,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