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茵愕然,她也曾失去过一个孩子,即便再不期望它的到来,永远失去的那一刻,本能的心痛也弥漫心头。
她这番话,应该是本能之后理智思考的产物。
“我前面两胎是女儿,婆婆和老公想要个儿子,所以……我体质不太好,都是剖的。这胎也是怀得很艰难,住了几次医院保胎……”
“那你老公还——”逼你来帮着借钱。触及她艰涩的眼,茹茵同为女人冲动的愤怒突然萎了。
茹茵也只能声讨几声,不但于事无补,也许还揭了她的伤疤。
“我现在正式跟他提离婚了,等暑假就带两个女儿回娘家。”
茹茵说不出的惊讶,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。
茹茵静了静,虽然能理解她,但过去的瓜葛始终如一堵墙,两个女人无法推心置腹。
只能说:“过年的时候,你夸周煜的眼光不错。我现在同意这个说法,他眼光一直不错。”
换成对方愣了下,旋即浮起释怀的浅笑。
茹茵觉得差不多了,拄着拐杖站起来,那边也连忙想要搀扶,茹茵却只是伸出手:“那祝你,重获自由,前程似锦。”
“你也是,朝日康复。”
短暂握手里的祝福似乎少了点圆满的意味,但对情敌来讲,已实属难得。
目送人离开,周煜慢悠悠带着她坐车回家。
周煜明显感觉后头人的精气不一样了,也许他这一步没走错。
茹茵趁车还没开,问:“你借钱给你表哥了。”
用的是肯定句,周煜听出来了,也默认了。
“生气了?”
茹茵语气的确有点不开心,“心疼你的钱。”
“也是你的钱。”
“怪我太倒霉。”
“最后一次了。”
牛头不对马嘴说了几句,周煜和茹茵都绷不住笑起来。
茹茵挪到后座中间,倾身抚摸他的肩膀,久违的厚实与温暖让她迷恋,反反复复摸了好久。
“周煜,我们回家吧,回我们的小窝。”
周煜搭上她的手,侧头动情吻了吻,“好。”不一会又说,“这么一算,我们是很久没做了,自从你出事后——”
茹茵一把抽回手,可能久旷的身体经不起撩拨,耳朵竟然还红起来。
周煜当作没看见,趁热打铁:“你现在石膏也拆了,动作不那么激烈应该不成问题——”
茹茵打断他:“快点开车。”
“遵命,老婆。”
“闭嘴啦,谁是你老婆。”
周煜笑笑,从后视镜中往了她一眼,没再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