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外面的人来说,在他们面前一枪爆头了断一个人的性命,远没有秦熠小心抱着一个女人出现给这些人的冲击大,有几个人面上已经快要维持不住。
她这才把眼前的情景看清,地上已经清理干净,没有人也没有血。落针可闻的厅堂里居然有这么多人,除开那些坐在沙发上的,还有无数依墙而站的黑衣男人。
乔知念扫视的眼忽然盈动了一下,抓着秦熠的手紧了紧。
她看到了纳帕,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,但那张脸这辈子她都忘不了。
潮湿炎热的大街,一路不停的脏话,还有偶尔会有意碰她的手。
那日的恐惧深深种在她的心里。
...
回到众人面前的秦熠和刚刚没有区别,浑身的气质漠然,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冽,只是眉间多了些明显的紧张。他没有在前厅过多停留,淬冰的眼瞥了一眼纳帕,抱着怀中人走出大门直接回了主楼卧室。
纳帕被秦熠看的背脊发冷。
被杀的人是为他接头的另一个人,虽然他情急之下弃车保帅,但是秦熠的表现绝对是不信任他的。
那一枪明显是警告,他开始觉得秦熠已经知道了他私下去找诺克的事情。
他看着不远处大开着的门心里极度的惶恐不安。
未知让人恐惧,怀疑令人发疯。
......
窗外海边浪潮翻涌,一波又一波的席卷着沙滩,波涛声声入耳。似火骄阳顺着只拉了一半的窗帘撒了阳光照进屋里,在浅棕色的地板上印了一道金黄。
男人就坐在被照射的地板前,他的黑发精湿,前面几缕垂下来在额头前,皮肤含着水汽,锐利的眼眉被光影柔和。
确认乔知念没事之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并且扔掉了全身的衣服。
医生整理好东西走出了主楼六层的主卧,乔知念躺在床上已经睡沉,脸上的潮红褪去之后露出原本白皙的肤色。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剧烈的呕吐过,医生在秦家待得久了,眼明心亮,只吞吞吐吐的说夫人是受到了惊吓,要好好休养。
他离开之后,留下了秦熠一个人坐在床边的沙发上,看着女人身上被折射过的光线,留下像是彩虹的痕迹,男人一阵心软,用食指轻轻的刮蹭着她秀挺的鼻梁,又一路滑下描绘她唇的轮廓。
“念念......”
他喃声自语。
一室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