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摇了摇头,在他怀里安静地待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推开,垂着眼睫低声答应:「只是四处走走罢了。」
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,只要他愿意回来,苗临根本也不在乎他一整个下午到哪儿去了,他把人牵在手里,带着他往堡内走,叨叨絮絮地同他说着今日游商又带来了什么新有趣的玩意儿。
徐安一直静静地听着,不打断也不应和,两人先回屋换下了外出的衣裳,然后苗临又搂着他去洗漱。
泡在热水中的徐安肤色带粉透出一骨子诱人的风采,背上张扬的月季图在热气蒸腾中更显得娇艳欲滴,苗临从后游过去靠近他,伸舌往他的背上舔去。
原本趴在池边的徐安哼了一声,身体放软下来,被水沾湿的长发尽数被拨拢至身前,毫无保留地露出他一大片的裸背。
苗临一点一点地吻他背上的花,想起当初刺这幅画时徐安吃透了苦头就觉得像有把钝刀在心上磨,力气便又放得更轻了。
徐安被他吻得有些痒,下意识地想逃,可还没拉开距离,就被人箍着腰给拖回去,他双手扶在池边,才想着要说点什么,就听到一声极为压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:「……对不起。」
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句对不起是针对哪件事,扯了扯嘴角没说话,又羞又耻地任凭苗临用唇舌仔细描绘着他身上的纹身。
直到碎吻落在腿间时徐安已经红得像被抹了一层胭脂,他被人抱着坐在池畔,两条腿跨骑在苗临的肩膀上,用膝盖夹着男人的脑袋。
若是低头去看,恐怕能看见苗临是怎样温柔地含着他的球囊极为色气地舔吮着,但徐安不敢看,呜咽着咬着牙根从鼻腔里哼出软糯糯地喘,被热气燻红的眼角润润地含着泪光,无处安放的双手撑在两旁,不停握紧又放松。
「苗临……别……」微带着哑的泣声被憋出了委婉的转,徐安的撒娇天生就是来剋苗临的,让他心里软得一踏糊涂,涨涨地酸又像是要烧起来。
他放下徐安的腿将他重新抱进水里,指腹沿着脊柱滑至双丘中的沟壑,在尾骨处轻轻地搔弄。
「我那样舔你你害怕,是不是?」他贴在徐安的唇上说话,灵活的手指挟裹着热水送进了青年隐密的洞穴里。
被泡红的肌肤敏感得不行,那怕有热水的浮力支撑徐安都站不住,几乎是抱着苗临往下坐在了他的手掌上,深邃的瞳眸间氤氳着一股意乱情迷。
徐安的身体很暖,潮润绵软的肠肉温柔地裹着苗临的指尖吸吮着讨好,微微一勾指,就像能掐出蜜来,耳边又是心上人甜中带黏的动情呻吟,像活色生香勾引人的妖精。
「徐安……卿卿……」苗临一边细碎地吻他一边有心吊着他,迟迟不肯再进行下一步,只用手指百般地调戏玩弄着,青年食髓知味的身子哪里架得住这样的恶意撩拨,没一会儿便又喘又哽咽得喊他,委屈得不行。
「好了好了,心肝儿不哭了……」一直到逼出徐安的眼泪后苗临才终于捨得抱他,用冰凉冷硬的性器破开青年情熟炙热的身体。
徐安的身体被玩熟了,刚进去他就爽得失,一声绵软悠长的满足呻吟让苗临的心全酥了,托着他的腰臀重重地捣了两下,便开始温风细雨地磨。
徐安在性事中一向偏好被人温柔地抱在怀里温存,啃着唇瓣说几句情话,在浓情蜜意的包裹之中达到高潮。
他喜欢,苗临自然得优先满足他,含着唇瓣喊他宝贝,抵着他敏感的精囊轻轻研磨着。
没顶的快感从结合之处窜上五脏六腑四肢百骸,徐安爽得说不出话来,只剩下嘶哑地喘,无助地抱着苗临落泪,也不知道是该让他缓一点抑或狠一点。
苗临把他逼出精来后就不急着继续,花了好多时间亲吻着徐安失的脸庞,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,享受着他高潮抽搐的紧緻肠道。
徐安哭得迷迷糊糊地,像个孩子一样攀着他的颈子不放,张口与他接吻,又软软地撒着娇。
苗临花了一点时间安抚徐安的情绪,直到他缓过气来懒洋洋地抱着自己,他才低声寻求他的意愿:「我想射里面,好不好?」
苗临不是第一次问徐安这个问题,但默许与说出口的同意还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,徐安不愿回答,但他没拒绝苗临自然也当他是同意了。
第二回合相较起来更加漫长,徐安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云里雾里,整个身子酥麻得提不起劲来,绵延不绝地快感像浪潮一样将他捲入欲海里沉浮,除了张口喘吟,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便是苗临。
他全然将自己的身子展开任他为所欲为,在恍惚的意识中看着苗临那张精緻妖孽的脸庞上那深情入骨的视线。
冰冷的精液灌入体内的时候,被苗临由内而外彻底佔有的认知让徐安缓缓闭上了眼,任由自己堕入慾望的深渊之中,好半晌后,才彷彿是精疲力尽开口:「苗临……我恨你,这辈子,我都恨你……」
男人沉默了很久,久到徐安以为耗尽了一生,一个温柔的吻才落在他的唇上,带着一点纵容与怜惜,更多的却是鲜血淋漓的释然:「嗯,我知道……是我对不起你,你恨我是应该的……子归,不哭了。」
徐安没有勇气再睁眼去看看苗临,只是摸索着抱住他,在黑暗之中与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泪水的吻——苦涩入喉。
免*费*首*发: 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