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临有些沉迷于徐安这样的热情顺从,他很少能这样毫无顾忌地佔有他,彷彿尽根没入还不够,恨不得将两个卵囊也一併挤进去,可是一想到让徐安完全敞开身心的契机却是恶名昭彰的五石散,心疼与担忧便佔据了上风。
再怎么样让人无法自拔他也不会捨得以徐安为代价,怀里的这个是他唯一的宝贝,要是伤了一点半点,他简直鞭尸的心都有了。
徐安被人操得迷迷糊糊的,深入体内的凉意抚慰着滚烫得像是要皮开肉绽的躯体,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哼,咕噥着要苗临抱他。
「我在呢,子归不怕……热毒逼出来就没事了,你乖乖的……」苗临依依不捨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,将他翻过身,拉开一条腿从正面重新埋进汁水淋漓的热穴里。
徐安似乎很喜欢这样子可以拥抱的姿势,双手揽着男人的脖子,把脸埋在苗临的肩窝里不停磨蹭,讨饶一样地喊他。
再次出精的时候徐安有些支撑不住,双目恍惚地任凭苗临满是安抚意味地与他交换深吻,他被灌了一肚子冷凉的精水,始终未见疲态的男根却仍牢牢佔据着隐密的私处。
徐安总算安静下来了,掩不住一身的疲惫与满身情色的痕跡枕在苗临的臂上,眉目半垂着像是还沉浸在高潮的馀韵里久久不能自我。
苗临宠溺地拍拂着他的背,替他将黏在身上的长发向后拨开,咬着耳尖低声问他:「好多了吗?」
徐安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苗临问得是什么,他身上的石热已散了大半,没了之前那彷彿把皮肉血骨都炮得酥软的燥热,可脑子里却还残留着一股不太真实的晕呼感,让他有些分不清楚现实抑或虚幻,最后乾脆闭着眼睛去抱苗临,咕噥着撒娇:「再抱一会儿……」
「好,」苗临有些失笑,亲暱地揉了揉他的额角,将浑身虚软的青年揽进怀里,爱不释手地在他细緻的肌肤上来回游移,又问:「先抱你去洗洗好不好?」
苗临自然是愿意将自己的东西留在徐安的身体里一辈子,可又想起青年喜净,更担心现在的他是不是会因为这样不舒服。
徐安没有拒绝苗临的提议,慵懒而大方地任凭男人抱着他去沐浴涤发,将体内的浊液给清出来,又洗去一身淫靡。
因着徐安现在的肌肤十分敏感,苗临没敢帮他穿上葛衣,而是直接将人浑身赤裸地抱到桌边去。
徐安这时总算有些不好意思了,闭着眼睛不敢看人,苗临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,曖昧又温柔地调笑:「害羞了?」
青年挣开一双漂亮的眼睛瞪他,眼波流转间却带着无边的风情。
苗临忖度着他应当是吃够教训了,不再刻意欺负他,便拿起筷子餵他吃的。
酒已经冷了,他没敢让徐安喝,只好又餵了他一点儿凉茶,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回床上,让他趴在自己的怀中,轻轻地拍背哄着他休息。
徐安当初只吃了一口加药的饭菜,可最终石毒却陆陆续续折磨了他两天,发作起来的时候他根本离不开苗临的怀抱,智不清地哭着要苗临抱他。
只有在苗临冰冷的性器进入到他体内时能让他稍微安静下来,恍惚地蹭着苗临撒娇求吻,哭得可怜兮兮的。
要不是陆玦已经死了,苗临发誓自己绝对饶不了他,只有在这种时候,苗临才会无比庆幸自己是半傀之躯,他冰冷的怀抱对徐安起了莫大的安抚作用,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脆弱的青年还要多吃多少苦头。
到了第叁天徐安总算彻底摆脱了五石散的副作用,满是疲倦地窝在苗临的怀里闭目养。
苗临心疼地去摸他有些色憔悴的脸蛋,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,直到一双墨色的瞳眸映入眼底,他才不得不作势扳起脸孔警告他:「以后,不许再乱吃东西瞎折腾自己。」
徐安定定地看着那双近在眼前的紫色眼睛好半晌,然后才微微地点头,抬起一手去捧苗临的脸,而后在唇上掠了一个很轻的吻。
徐安这么乖巧,苗临就是想对他发脾气都有些狠不下心来,最后只好扣着他的腰,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,可随即又像是怕咬疼他一样,温柔地舔了舔,满是压抑过的心慌。
「以后,不许再让我这么担心了……你想去哪,你都告诉我,哪怕你不愿我陪着,也不要就这样不告而别地直接失去踪跡。」苗临也是在徐安回来后才想明白,陆玦不可能有那个本事切断他和灵华蛊之间的联系,不是他自己夸口,这世上唯一能做到这件事情的方法,就只有苗燕的血。
或者更精确的说,他不想去探究徐安当初回谷到底从自己的弟弟那里学到什么,他只知道,找不到徐安的那一刻,他几乎要急疯了。
带着一缕冷香的吻蹭着颈子,好半晌后,苗临才听到了青年低暖的嗓音,轻柔柔地带着甜,几不可闻的道歉在这一方天地中缓缓消散。
「对不起……没有下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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