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愣愣地看着他,半声不吭,甚至被进入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,便下意识地揽着苗临的肩坐得更稳。
苗临本来是想用粗暴的性事逼他有所反应,可视线一接触到那张柔美精緻却带着恍惚的容顏时,又捨不得那样对他了。
粗长的性器只进了一半,苗临便又温柔地吻他,冰凉的手贴着后脊抚摸,将纤瘦柔韧的身躯按在怀里。
「啊……」徐安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,赤裸的双腿夹在苗临腰上,眼里闪过一丝无助。
苗临啃囓着他精緻的下巴,饱满的顶端戳着敏感抽搐的腔襞,不敢躁进,只轻轻地在他暖穴里抽插,一边磨还要一边同他说话:「徐安……我以后都这么温柔对你,你醒过来好不好?」
青年被他磨软了腰,发出浅浅的哼声,湿暖的吐息尽数吹拂在苗临的耳边。
他身上有伤,苗临怕伤口绷开,不敢对他使什么花招,将人放倒在床上,一隻脚架在肩上,抬着胯骨九浅一深地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入他。
徐安好久没做了,那里缠人得很,湿润的暖肉争先恐后地包裹上来寻求抚慰。
苗临一点一点地磨开那处,偏头在他腿肚子上咬了一下,又掀开衣服露出侧腹上那两朵依然殷红如血的月季花,视线沿着绿色的藤蔓滑进腿间,落在了两人正紧密结合的那处。
徐安仰躺在床上,长发随意地散在床上,闭着眼睛皱眉像在忍耐什么一样。
苗临不喜欢他这表情,弯下身去亲他,哄得他张开眼,细碎的吻落在了红润润的眼角,瘖哑着嗓子喊他子归,又交换了几个缠绵的吐息。
他一心想取悦徐安,每碾过一处就要问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,青年不肯答话,他便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流连。
徐安呜呜咽咽地喘,被操出感觉之后,下腹硬挺挺地戳着苗临,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苗临的头发,握得死紧不肯放开。
苗临勾着浅笑,重新将他抱着坐在自己身上,背靠着床褥,由下而上贯穿他。
「啊……」徐安双手撑在苗临胸上,珠白的丝质里衣衬得垂落的长发更是浓黑如墨,他半敛着眼眸,痴痴地望着身下这个正在佔有他的男人,好半会儿后,泪水夺眶而出,他轻啟薄唇,喃了一声:「苗临……」
正在埋头苦干的苗临倏然停下,满是惊喜地抬头看他,正想开口,就听闻青年清冷的嗓音又起,他说:「你杀了我吧……」
苗临愣了一下,心中因为徐安情醒过来的喜悦荡然无存,看着满是哀戚的徐安,咬牙切齿地问:「你说什么?」
「我讨厌这样的日子……」青年像是感受不到男人的愤怒,明明两人的身体还紧密地相连着,可两颗心却从未靠近,他勾出一个哀戚的浅笑,美得惊心动魄,出口的话却满是绝望:「苗临……我受够了,你不肯放我走,那你杀了我吧……」
「你休想!」苗临怒吼着截断他的话,扶着腰狠狠地撞了进去,像是要折磨他一样用死力气去碾磨他最受不住蹂躪的那处敏感。
徐安跌在苗临身上颤抖,身体却诚实地迎接这样粗暴的佔有。
苗临对这具身体实在太熟了,他温柔地操干着徐安的脆弱,想哄他收回刚才说过的话,「徐安,我知道你生我气,你给我弥补的机会成吗,我以后会好好对你,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了你听见没有,徐安……子归……我会疼你的,你别这样……」
「你我之间……除了各、各种不许……以外,还剩下什么?」酥麻的快感绵延不绝,徐安有数次被打断思绪,却仍执着地开口。
「我……」苗临停下动作,因为徐安哭了,汹涌的泪水浸湿了衣裳,苗临觉得那触感似乎比自己的血还要再冷一些。
徐安压抑的哭声从颈间传来,喃喃低语:「我已经……一无所有了……你还、还想……毁掉我什么?」
他从来都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,却被苗临步步紧逼到悬崖之上,除了往下跳让自己粉身碎骨之外,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「徐安……」苗临捧着他的脸想吻他,可早已被他折磨得千疮百孔的那颗心,又要怎么復原。
徐安闭上眼睛,任凭苗临舔去他眼角的泪光,唇角却勾起一抹笑容,「都随你吧……」
「什么?」苗临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
徐安像下定决心一样地开口:「都随你吧,万花谷也好,苏凡也好,所有你能用来威胁我的一切,我都不要了……你想做什么,都随你吧……是你让我明白,我根本就扛不起他人的生死……」
轻触即离的吻落在苗临的唇上,这是他认识徐安这么久,他第一次主动,却带着足以将苗临千刀万剐的请求:「杀了我吧,苗临……我真的,好累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