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娘虽然长年伺候南宫月,但也只知道明面上的消息。
她只记得,那年小姐和羿少爷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些什么。
不过,她只要想到锁魂之术的痛苦可怕,一时还真想出什么安慰的话来。
“我没事。当年,终究是我对不住他。他不要我、厌我恨我,都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灵娘呐呐的说不出话时,南宫月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淡淡脆弱。
她慢慢的睁开眼,目光有些冷清。
“我知道……他只要看着我就会很痛苦,那般的痛苦。或许,是我不该出现在他面前。”
南宫月的嗓音淡淡的,很平静很从容。也理智的近乎无情。
她知道,她一直都知道。
只是她……做不到而已。
做不到不去找他、不去见他、不去想他。
哪怕几年才能见他一面,也好过冷清高贵的端坐在南宫家。
变成那高高在上、圣洁无暇的亚圣女。
南宫月垂着眼,只轻轻的道了两句,便又不再说下去了。
知道却又做不到,说了又有何用?
是她太过贪心。
总想着,哪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旧情,只要能看到他都是好的。
可这种纠缠,带给他的又是什么呢?
以南宫月的玲珑心思,岂会想不清楚这些东西。只是,他永远都是她的不可控制。
“灵娘,我出去一下。”
南宫月就这样站了很久很久。
好几个时辰后,她终于轻轻的动了动唇。
灵娘张了张嘴,下意识想劝说几句。却在触及她清瘦背影时,不自觉的禁了声。
……
一夜的风波过去,沐天音和苏羿回到了未央宫里。
苏羿色平淡的打坐修炼。
几个时辰后,他突破了一个瓶颈,身体容貌长大了一点。
但骨骼的生长会带来一些疲惫痛苦,他便躺下来休息。直到半夜,苏羿忽而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他做噩梦了。
竟然梦到了十三年前被赶出完颜家的场景。
他抚上自己的额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不要再想当年的陈年旧事,却注意到边上有一个人。
南宫月。
她侧着小脸,竟在他床边睡着了。她交叠着双手,露出了一小截藕臂。皎洁的月光将莹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妖媚的幽光。
苏羿皱起了眉,排斥的很明显。
她坐在床脚,离他还很远,但苏羿还是皱着眉躺下。
“南宫月,你又在耍什么花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