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鸣鸾盯着他的脸,隐隐看到了司渊的轮廓。尽管他们有不一样的发色,瞳色,但他们有相似的骨相。
她的瞳孔一缩,手中的水杯落地。
是她和司渊的小儿子!
竟然藏在凌虚幻境之中!
少年垂首,拿起打翻的水杯:“我再给你热一杯。”
“你叫什么?”谢鸣鸾哑着嗓音问。
“白凌。”
白凌……原来她的孩子叫这个名字。
她拢着兽皮,赤足站起了身,走到他身边,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孩子……她的眼底有了水色,半是欣喜,半是担忧。她想同他亲近,毫无保留,一如同司渊那般。
他的手一松,水杯再度落地。
他垂首看着她,目光落至雪白细腻的颈间。之前忙着给她处理伤口,并未多想,此时心间起了旖旎的想法。
“妻子。”她轻声道。
“嗯?”
“你是人,不能喊我雌性,要喊我妻子。”
他轻轻颔首,低声呢喃:“妻子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该喊你什么吗?”
他摇了摇首。
“相公。”
“相公。”他学着她的声音,低低地念了一句。他却觉得她念得比他好多了,仿佛在他心间放了一只小蟹,轻挠他的心壁。
“我觉得,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更好听。”他俯身,手伸入了兽皮之下,带着薄茧的手轻抚着她的细腰。
她侧过脸,在他耳边轻语:“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