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眼前穿着西装的青年只微微颔首,一句“劳烦”后,眼就看向了那个貌美的小妇人。
“行啦。太太我会照顾好的。还担心不成。“徐有露打趣,咯咯直笑,“男人去忙男人的事就好了,管我们做什么。”
“去吧。阿桓。”佟樱也回过头,对上他的视线,微微点头。
徐家净是西洋来的新鲜玩意儿。攒铜丝花的西洋钟,还摆着碟片的留声机,西洋油画。徐叁太太年纪不过叁十,是个会照顾人的。看见佟樱对西洋画感兴趣,主动去拿家里新进口的英国红茶和美国咖啡,说要给佟樱尝尝。
“家里叁太太人还不错。”徐有露说。
她的手心被佟樱翻过来,上面还有未消的细小疤痕,层层道道。
“倒是把你伤着了。”佟樱蹙眉。
“这有什么,”徐有露不在意,“早就不疼了。”又压低声音,“太太别怨我。我觉得这事左右不是什么大事,可我爹爱计较。”
不是爱计较,是等着算计呢。
徐家的书房在主楼外的一个二层小楼里。
徐大帅个子不高,战场上打拼,风吹日晒地显得人老很多。就在书房里等着他们。
“一进天津城就听说曲太太年纪不大,现在这么一瞧,没成想还是个小姑娘!和你站在一块,哪能看出是你母亲,也怨不得那帮子流匪把我家有露错认了。”徐大帅声音大,嘴里还有几颗金牙。
徐家的几个孩子,都是随了自己各自的母亲,与徐大帅像的,倒真没几个。但笑起来倒与徐有露一般,咧着嘴,眼睛都快没了。
“也幸亏是你母亲,要不我家有露啊,可又得伤心了。又得让我心疼一回。”
曲久桓错过眼,扫过书房,这里面摆了不少值钱的古董。
“这次倒是让徐小姐受惊了。”
他摆摆手,上面都是枪茧:“我家小子不少,闺女就这么一个。有露打小就被我惯着。脾气不好,曲少爷还得多担待几分。”语气一转,“怎么,我听说警局是你家表老爷做主。我前几日向他要人,”啧了一声,“他可不给呀。”
“你是曲家能做主的,你说说,这可是怎么回事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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