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最后那句“分道扬镳”问出来,赵岫被吓到,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办。
杨舒桐问过一遭,自己眼睛亦红了,越问越气,扔下赵岫转身不理他。
赵岫这一日情绪起伏不定,又哭了许久,此时有些气短,慢慢躺好,挪到杨舒桐身后,抱上她腰身,“衣衣,我真的错了,叫你跪在大殿前,我知错,你打我罢;问你将我置于何地,是因为你每日戴着明皓送你的珍珠耳铛,我送给你的明珠,你理都未理……”
杨舒桐转身过来,“你从何处知道那珍珠耳铛是明皓送我的?那是清浣在我库房里翻捡到的,他从未送我东西……”
赵岫还是一脸委屈,“那你以后不许戴那对耳铛,我给你打更好的。“
杨舒桐不知为何突然泄气,有甚可辩驳的,他此时如一只幼兽一般躺在身侧,话里话外皆是期期艾艾让自己多爱他一些,这样的人,与他争来争去,最后只能自己生气。
杨舒桐将他脸侧杂乱的长发拨好,夏日虽暖,但他体弱,保不齐哪次不注意便要生病,亦扯了一方薄薄的夏被来给他盖上。
赵岫见她此时又温柔有序,便有些心慌。
“衣衣,你……”
杨舒桐应他,躺好之后又问他:“要我亲亲一下吗?”
赵岫闻言,立刻合上眼睛,仰头说:“要亲亲,衣衣亲亲。”
杨舒桐轻笑,往他红艳艳一双唇上啄了一口,又听赵岫软言温语“还要”,便又俯身含上他唇,辗转一时,问他:“今日阿岫怎么这样乖?”
赵岫见她不亲了,自己抻着身子去吻她,还要博她赞扬:“日日都乖,衣衣,我日日都这么乖的。”
杨舒桐轻笑,复问:“那阿岫将我置于何处?”
赵岫答:“衣衣在阿岫心上。”
两人亲吻一时,赵岫喘息不已,一双手忍不住便要探进杨舒桐襟内,被杨舒桐一掌按住,“阿岫还在病中,待过几日,好吗?”
赵岫哪里能说不好,虽然遗憾,但青山依旧在,春日亦不远,她在为自己着想,还能有比这更令他开心的事情吗。
杨舒桐见赵岫实在情动,将他抱进怀里,说些别事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“阿岫宝宝,你想我吗?”
赵岫伏在她颈间,忍不住探舌亲吻眼前一寸皮肤,含糊答:“想,想的要疯。”
杨舒桐掰开他毛茸茸脑袋,吻了吻他双唇,“老实一些罢。”
赵岫拉着格开自己的那只手覆在身下,喘息诱惑她:“衣衣,我许久未做,你摸摸我。”
杨舒桐随着他的手在薄被里前后抚弄他,他又靠在自己身上,隔着一身中衣啃噬自己乳尖。杨舒桐张口几次,自觉难以拒绝他,干脆任他作乱。
赵岫挺腰几次,觉得不爽快,自己坐起来剥光衣服,跪在杨舒桐身前扯开她中衣,终于得见他心中明月,此时杨舒桐将手伸至他身下握着,赵岫连连挺腰,低头含了一口明月,喉间轻哼。
先前几次亲热,两人闹得动静都有些大,此一次直至赵岫下榻去浣巾子来为杨舒桐擦手时,除却赵岫一时忍不住的哼意,再无别声。
一时热血过后,赵岫便觉劳累,缠着让杨舒桐陪他睡觉,杨舒桐问他: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
赵岫蹭在她胸口,“只是困觉,衣衣哄哄我。”
杨舒桐一时脑热,张口问:“阿岫这么缠人,日后若有了皇子公主,该怎么办?”
赵岫此时已有些昏沉,粘糯着答:“嗯…我照顾孩子,衣衣照顾我。”
杨舒桐哭笑不得,拍着他:“睡罢。”
赵岫此一觉睡得极沉,杨舒桐不忍叫醒他,早朝将至,她叫谷平生去回了各位大臣。
她最近总是起早,听闻太医说,赵岫此时亦能吃些肉食,昨夜的肉糜粥被她打了人,今早便给他补上罢。
肉粥将好时,清潭来请她,说是几位女官已在慈元殿候着了,叫她回去说事。
杨舒桐将粥盛好,送进赵岫寝室,去榻边叫醒赵岫,“阿岫宝宝,我做了肉粥,起来用些,我殿中还有些事,要先回去。”
赵岫尚未完全清醒,只听到她要走,不顾身上丝缕未着,立时坐起缠在杨舒桐身上,“头痛,肚子痛,全身痛,你不许走。”
杨舒桐知晓他在耍赖,扬掌在他臀尖上轻拍一下,“快自己起来穿好衣服,用完桌上肉粥,来慈元殿寻我。”
赵岫又磨蹭一时,终于放杨舒桐离开,自己起身穿上谷平生备好的衣物,桌上的肉粥煮的黏糊,此时温度正好,赵岫久不食荤,乍然一吃,胃口大开,几下将一小碗粥全部收入腹中。
叫来谷平生收拾寝房,他自己往慈元殿去,也不叫人跟着。
他自春末之后,再未仔细瞧宫中景致,今时自己慢慢走过长街,茉莉花香萦绕,百鸟争鸣;路过御花园,远远瞧见金明池岸边葱郁梧桐,池中十里莲花,圆荷上浮小叶。
赵岫叫来御花园内的一位花匠,叫他迁来一艘小舟,自己驾着往池中驶去,倸下几株菡萏几支荷花,载舟送于心上之人,博她欢颜,惹她怜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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