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既然费佳都已经自称是我的朋友了,我也不能眼睁睁的见到朋友受到伤害吧?”
“因为,”黑发的俄罗斯少年这才扬了扬嘴角,深酒红的眸子微微眯起,背对着已经表明了会帮忙态度的蓝发青年,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:“我也相信kto会保护我的——”
“——对吧?”
——
早在一开始,普希金就知道这一切,包括费奥多尔准备骗kto出手帮忙的打算,包括费奥多尔一开始招惹的组织,也包括费奥多尔还试图通过这种事想要达成的目的。
——他普希金是什么人嘛,趋利避害一把手,这种风险很大的事情当然要躲,毕竟万一哪一环出了问题,无论是kto没及时赶回来,还是事发后被kto发难,都不是他能够成受得了的。
所以他早在一开始就躲了很远,约么着差不多结束了才磨磨蹭蹭回来,并且正好赶上了这样一副场景。
——普希金回来的时候,这个“死屋之鼠”的基地几乎已经成了一座废墟,他跨进原本应该是大门的位置,没走两步,沾着雪花的鞋边就踢到了一个只剩下一半的暖水瓶,他认出来这是kto经常给费奥多尔装热牛奶的容器。
“嘶——”
这个时候的普希金还很年轻,是一个看上去也挺讨喜的小胖子,就连看上去像是眯缝起来的小眼睛也不讨人厌,整个人被深色棉袄裹得圆滚滚,活像一个俄罗斯食物链底层的小棕熊。
“这一次居然连基地都搭进去了……kto也没办法很轻易地解决吗?”
小胖子搓了搓鼻头,皱起了脸。
“太危险了吧,费奥多尔这么快就招惹那种组织,真的没问题吗?”
“——要说没问题,那当然不可能,不过也不至于是什么过于为难的事情。”
清朗温和的电音男声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,普希金猛的一回头,就看到围着蓝色围巾的青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,怀里还抱着幸存的咖啡机,冲着面前这一片废墟叹了口气:
“这种事情的话,费佳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呢?如果我早就有了准备,也不至于会有这样的损失——我可是很喜欢那个保温瓶的。”
普希金似乎是沉默了一下子,然后才打了个哈哈:
“啊……这不也是没办法吗,费奥多尔说我们都不是什么战斗人员,他又被那种组织针对,也就只能求助一下kto的帮助了——话说费奥多尔在哪儿呢?他还活着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