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上回女子找她,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日。
女子今日面带黑纱帷帽,在寻常酒楼的雅间,例行的问话结束后,女子交代道:“六日后是宋云期其父的忌辰,那一日他定会外出,你要和他们一同前去。”
想到昨夜,女子看她的眼有一瞬的怜悯。
那时二皇子纤瘦的白指握着把剪子,一盆养得艳丽动人的牡丹花被剪得只剩树枝残叶,盛开的牡丹落满了白得几近透明的脚边,嫩绿的叶子一同飘下,飘落在他的脚背,偏残花之人全贯注,无觉不妥,似乎觉得这般甚美,嘴角还勾着抹笑。
她不解殿下为何要她大费周章亲自来见她,明明随便指派个人来见便是。
看出了她的疑惑,二皇子尾音微扬,好心情地问:“凡七,想问什么?”
凡七不敢置疑,“回殿下,属下并无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二皇子手里的剪子脱手而出,他一眼未看凡七,只是随意将剪子一扔。
凡七不敢躲,闭着眼,幸而剪子险险擦过她的面容,割出了一道血痕。
他叹了声,柔柔的语调却有些渗人,“你在我身边一年了,早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隐瞒。”
凡七没去管脸上流出的鲜血,把剪子拿起,起身走到二皇子身边,将剪子双手奉上,“属下知错。”
二皇子转身伸出一双苍白的手,一边的仆从忙端上水来,让他净手。
水流声伴着凡七的声音一同响起,他拿出湿淋淋的双手,另一人忙拿帕子小心仔细地擦拭他的手。
他抬手看了看指尖鲜红的蔻丹,慢慢悠悠道:“宋云期不是傻子,这女人突然变了性子,他对那女人不可能毫无防心,那女人能有多少用处。”他笑了笑,殷红的唇勾出妖异的感觉,“宋云期若是藏了手,也该知道了。本宫就是想若宋云期他们认为她是本宫的人,费尽心思笼络她替他们做事,结果到最后发现空忙碌一场的样子。”
凡七收回思绪,孟今今点头应下,“好。”
心里在想这都多久了,宋云期最艰难的时候,太女都不曾来看过他,她原来以为他们也放弃了。
“接下来好好盯着。”
她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,孟今今汗毛竖起,抬头看了她一眼,有种他们要搞事的感觉。
孟今今从酒楼出来回了书斋,她现在打算开铺子,但资金不足,只能向别人借。
她算了算,买布料到给制作内衣的工钱,盘铺子,要去的钱不少。
所以她拿着内衣去问了彭婆婆,再问问她愿不愿意入伙,这样她也不用借全部,将来想再开一间铺子也快。
“如果分文未赚,我可以把您投入的钱尽数归还。”
孟今今说出这话是有底气的,这几日上门来问她的人不少,都想买,而且这个世界的女人够开放,她也想好了,等生意稳下来或是发生未知的事情,她再推出情趣内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