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老夫人也不知说什么好了,儿子养到这么大,竟是个没心没肝也没脑的。
赵衍忍俊,扫过一眼,乍看都是些平常玩意,又忽然目光一沉,定在了其中一个小布老虎上,有些眼熟,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。
这一次他没等嬷嬷验看,直接拿了过来,手上把玩一番:“倒是巧了,贤弟买的东西,都是虎,恰是清音和如意的生肖。”
那布老虎,是柳辰鱼善做主张,从妙仪的针线篓里偷偷拿出来的,混在一堆东西中带进宫来。他只是看着她养病的时候做了那么多个,做完用红布遮掩着,不给人看见,于心不忍,想在离开大梁前,默默了个她未说出口的心愿。
虽知道今日不一定有机会见着小皇子,碰碰运气也好,哪知道太巧了,这个老虎,一下子被赵衍挑了出来。
柳辰鱼忐忑不安,不想被瞧出什么端倪,低下头:“今年是虎年,出生的孩子多是属虎的,街上也卖老虎花样的多。”
赵衍听到老虎花样,眼一黯,怪不道那时候她要描老虎……
一时间觉得这暖春般的宫室,让人气闷,怕抱不稳,忙将如意交给乳嬷嬷,手上还拿着那个布虎,语气平常道:“这个不错,在何处买的?”
“……”柳辰鱼不得言,随便胡编,若是真的使人去查,要露馅的,那可是杀头的欺君之罪。
柳妃听着他们的对话,看弟弟支支吾吾,觉出不平常,忙去解围:“这个怕是处处都买的到,辰鱼也不一定记得了,臣妾宫里有几个善女工的嬷嬷,若陛下喜欢,将这老虎借臣妾半日,让她们照着做几个来。”
她盯着赵衍手中的老虎看了半晌,针脚平平,却也活灵活现,思忖着怎么添些金丝银线,做得更好些。
“不必了。”赵衍站起身,抬脚往外走。
等在门外的王继恩见他出来,高唤一声:“圣驾起。”
只留一室的人面面相觑,柳妃面上一阵红白,这样突如其来的冷漠她习惯了,可在家人和外人面前,还是难堪的。
赵衍出了饮水居,一路上未做肩舆,手中依旧拿着那个布老虎,若有所思,忽然道:“鹤望,你今日派人去雍州,将伺候先王妃的人都带回来,柳辰鱼出宫后,再派人悄悄跟着,看看都去了哪里,不要惊动了。”
鹤望不知因由,却也不敢耽搁,立时要去办。
走了几步,远远望见着墨泉往这边赶来:“陛下,松年醒了,能开口说话了。”
赵衍从沉思中抬头:“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他记得那日在街上喝了酒,恰路过玲珑绣房,见柳辰鱼从后门出来,心中好,悄悄跟着,哪知到了一条暗巷,被几个人埋伏了,都是行伍中的好手,而后便一无所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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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戏时分
音音:抢我给儿子的玩具你几个意思?
狗子:给儿子跪下,娘子我再不敢了。
鱼柳:拨浪小能手,姐姐亲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