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天僻静日子,赵衍开始羡慕住在山上的农人。一年四季,有忙有闲,一日叁餐,时丰时简,岁月静好无波。
所以,直到回大梁的这日,赵衍也未让妙仪提前收拾行装,他想着以后有空再来小住,留下些东西也好。所以两人用过早膳,妙仪才知道要今日早走。
“王爷,我也要回大梁?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……钟郎……可,我不是要去陈留么?”
赵衍拿起湿巾子擦擦手,又喝了一口香茶:“你总是要与我一处才好,至于婚仪你不用担心,接下来几个月你在我身边,安心养胎便好。”
妙仪忍了几日,未提及哥舒与苏合,想赵衍回了大梁,难免诸事纷杂,或难得机会再见,于是道:“钟郎,苏合与哥舒将军也是为了救我,这些时日对我们母子多有照顾……”她忖度着求情的话语,“你打算将他们怎么办?”
赵衍一抬头,他的小狐狸又动心思了,
“我不会为难苏合,让她来给你做个伴可好?正好你身边也没有得用的丫鬟,新桃虽还在府内,但年纪小了点,撑不住事。”
“苏合与我情同姐妹,我不要使唤她,不如放她和哥舒将军走……”
“我何时说过不为难哥舒旻了?”
“他只是受了苏合之托来救我,说到底,是我连累的他,若真是害了他性命,我日日也不能心安了……”
“那便砍了他用剑的手吧,那一晚在雍州,他可是招招要我性命。”
“钟郎……”他们本就坐得近,觉出赵衍的手已在她腰上游走,捂着胸口,蹙了蹙眉头,果然换来一句关切,“你怎么了?”然后顺势被裹进温热的怀抱里。
“想到那血淋淋的样子……心里不好受……”她吃不准赵衍会不会应她,索性不睁眼。
“哦?”
赵衍乐得看她的做戏法。
一只手抚上她心口,慢慢揉着,抽丝剥茧般层层深入,越摸越往下,终是贴着肉,摸到了那团浑圆:“怕是有了孕,发了身子,这一处大起来压的……”一低头,见她的脸红透了,越发揉捏起来,一朵娇媚芙蓉面,他百看不厌:“现下好些了没有?”
妙仪任他揉了两下,坐起身:“好些了……”眼楚楚可怜,他还要自己怎么求?
只见赵衍深吸一口气,捏起她的手,放在他自己心口揉着:“可我这里不好了,哥舒旻还没流血,你就难过成这样,我那晚为你流了多少血,也没见你流半滴眼泪……那箭上两圈倒钩,不然你的哥舒将军早死在我剑下了……”
将醋吃成了糖,他自己也是天赋异禀。
妙仪想起那一夜,自己手上怎么也洗不净的血,沉默不语,温顺地给他揉着,半晌才道:“我会静心安养,日后……好好陪着钟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