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衍问:“怎么不喝了。”
妙仪不能说味道不对,她是个婢女,哪能喝过燕窝呢?于是道:“我第一次喝这个,喝不惯。”
赵衍挑起几丝:“是不是炖的不透?”边说着,边要将她用过的勺子放进嘴里,妙仪想去阻拦,他却已经把空勺子塞回她手上了。
那燕窝起初不觉得有什么,一回味却不对。赵衍沉下脸,唤鹤望进来:“你去叫王府随行的医女过来,带着银针,再把厨房的人都聚在外面,派人看着。”
他想了想又道:“也将新桃带来……还有齐嬷嬷。”
齐嬷嬷和新桃跪在堂前,医女验了那盅燕窝,向赵衍回禀:“王爷,这里没有毒……却是有些其他东西,敢问这位娘子喝了多少?”
赵衍道:“喝了半勺,要不要催吐?”
医女摇摇头:“若是只有半勺便无大碍,若是全喝了只怕这位娘子今后再难有子嗣。王爷若是不放心,我便开剂温补的方子,用上两日更是万无一失了。”
赵衍松下一口气来,向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道:“说罢,到底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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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夜的,又是打板子,又是抄厨房,将一个不大的温泉宫闹得人仰马翻,果不其然,杜太后闻着风声,只穿着常服,便带了人赶了过来。她跟前的嬷嬷瓮声瓮气地问道:“这么晚了,出了什么事?”
杜太后的目光扫过众人,稳稳定在赵衍身后那纤细人影之上,锐利如幼犊被人接近的母狮,让人不寒而栗。
赵衍往厢房内一指,让妙仪先进去。她依言进去了,却并未点灯,只静静靠在床头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。
当着众人的面,杜太后不好教训儿子,只好将人辇了出去,关起房门来说话。无非就是,可怜天下父母心,哪有爹娘不为儿子着想的。或者是,这个女人留不得,才几日便搅得你和岐儿不和。再就是,就算留下来,也绝不能要子嗣。
妙仪听着听着渐渐觉出睡意,这两日累的很,迷迷糊糊间,听到杜太后提到南诏二字,立刻坐起身,侧耳细听,只闻杜太后道:“依我的意思,这桩婚事必须在尽快定下……不论你中不中意她,府上不能再由那些个莺莺燕燕把持着……你若顾念华阳的子嗣,不愿停妻再娶,绮罗儿也愿做平妃……你这一走,也不知多久能回……何必这个时候放这么人在杨家面前碍眼……”
妙仪耳边一阵嗡鸣,赵衍答了什么她未听清楚,回过来,只听见杜太后嗟叹:“莫要忘了,你父亲临终前,自己应了他什么!”
那语气既无力又无奈,大概是没能如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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