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衍一个转圜,反剪住少年不得章法的怒击:“这一拳,我便当你是替她打的,再胡闹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赵岐怒极反笑:“你凭什么?就凭你比我多活几年,就凭你占着个辈分……我当时就不该信了你的话……”
到底年长几岁,身量也略高,赵衍将他死死制住:“就凭我拿得起,放得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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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嬷嬷从太后那里回来,心中不快意。夹在一对较劲的母子之间,费劳心,还两边不讨好。太后派人来带走降真,她没有给王爷报信,怕是已经惹恼了他。自小看着长大的人,怎么不知道他的行事。
晚间后怕起来去太后处求情,又被指责一番,没将儿子身边的这个狐媚子管好。
几步远的路,心思弯弯绕绕,再抬头看,见正房中已经掌了灯。她见鹤望像门一样站在门口,料想王爷已经回来了。于是上前探个口风:“王爷可算是回来了,要不要吃茶,再用些果子。”
鹤望知道她是太后的人,面上敬重还是要的,于是道:“嬷嬷,王爷尚未回来,青云阁的那位现在里面,她还未用晚膳,不如你去准备些膳食来给她,也算替太后和王爷分忧了。”
齐嬷嬷心中一惊,看向鹤望,见他似有似无一笑,立时会意,摸到袖笼里还没焐热的东西,终是狠下心来,硬着头皮道:“我知道了,定去厨房寻些好菜来。”
鹤望的语气带着感激:“劳烦嬷嬷了,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,保不齐也会吃上几口,菜色上还劳嬷嬷费心了,也不必亲自送来,让新桃伺候她吃便好。”
齐嬷嬷一只手抖了抖,忙用另一只手握住了。这种事不让别人来背,便要自己背,只叹自己在侯府后宅本本分分干了快一辈子,本想着主家一步登天,她也算鸡犬得道,可以享享清福了。
到头来,却要去做这样的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