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涓依旧是笑模笑样,因家中伯母和杜太后是闺中密友,也不见外,看着桌上下了一半的残棋,却无人手上执子,笑道:“尚未分出胜负么?可不会叫我饿肚子吧!”
想用只言片语,扫去一室沉闷。
赵岐见了赵衍,脸上讪讪,低头道:“二叔。”
太后知道他们两个最近闹得不可开交,也不点破,对着儿子道:“你既不想帮我下完这盘棋,那就传膳吧,我们下楼去。看着这残局,心烦!”
众人落了座,杨绮罗被安排在赵衍和赵岐之间。
冷碟用完后,婢女们将一碟碟珍馔,传上来,又由一双双纤纤玉手把菜布到各人的小碟中,只是这其中一双手受了伤,包起来五个手指,此刻用起筷子来有些吃力。
赵衍看不下去,握住她的手腕,将筷子接过来,对着杜太后道:“母后,我倒不知你这里人手不够,她手上受了伤,也不便伺候,我换个人来。”
这时赵岐也看到妙仪了,他找了她许久,也只昨日匆匆一瞥。见她眼下几分乌青,情几分憔悴,不错眼地盯了半晌,看得快要痴了。
杜太后将小儿子和孙子的举动看在眼中,冷哼一声,对赵衍道:“我不是看你和她孟不离焦,焦不离孟么,这才让她来伺候,也好让你们多吃两口。”她话音落下的时候,眼睛却是看着赵岐的。
赵衍不放手,太后不松口,一时间僵持不下,过了半晌没人敢说话。
杨涓抬头将妙仪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,恍然大悟,又拿眼去瞧自家妹妹,见她脸上微红,不像是羞的,倒像是气的,匆匆瞥了一眼太后,摸不准其中的门道。可他终究是和事佬的性子上来,打破僵局:“我也不必着人布菜,有手有脚的,便让替我布菜的内人,给绮罗妹妹布,让这一位……歇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