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长歌方才的惨状,周南胸中戾气激荡不止,只想将眼前的这俊美男子给削成烂泥。
“你这混账,绐我去死!”
周南飞身跃起,抬腿便朝着仇绝脸上踹去。
仇绝叫他踹掉了几颗牙,吐出一大口鲜血,重重摔到了后面一颗树上,将那树都给拦腰截断成两半。
他摔得太重,半天来不及爬起来,另一半树干砸在了他身上。“走!”
周南收剑,挥手厉喝道,却听仇绝奄奄一息却坚决无比道,“不准走!来人啊一一绐孤将他们包围起来!”
话音刚落,便有大批羌国的士兵蜂拥而上,看数量并不少于周南带的兵力。
周南怒意更甚,拔剑便削掉了最外围一圈羌国士兵的脑袋,“大凛周南在此,谁敢阻拦!”
周南这个名字,要比沈修宇的名字都具有威慑力。
当年他孤身一人取下冒顿首级的事,至今还在羌国流传。
羌国士兵们面露惧意,“都给我上!不准叫他们跑了!”
仇绝丧心病狂道,羌国士兵们进退两难。
仇绝从地上爬了起来,冲到队伍的最前方,撕心裂肺的吆喝道,“跟我上一一”
就在羌国士兵们要冲上来时,后方忽然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。
“大凛皇帝在此,谁敢动手?”
仇绝呼吸一凛,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叫冻结了。
他回头一看,只见沈修宇满脸笑意的骑马走上前来。
沈修宇面上虽是笑着的,但那笑意阴鸯诡请,幽柔冰冷。
他身上有种可怕的气势,如同地府阎罗般,仿佛叫他看上一眼,就会被他索去了命。
恐惧在人群中扩散开来,叫骚动的人群变得死寂下来。
他所到之处,皆是变得鸦雀无声。
只见他不徐不疾的骑马到了周南身前,周南抬脸看向他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朕要是不来,你这个小可怜,就该叫人欺负了。”
沈修宇无比自然和亲昵道。
他从身上拿出一块明黄色的手帕,擦去周南脸上的血。
周南低下头,任由他替自己擦拭面上的鲜血,而默不作声。
沈修宇的这个动作已经很明显了,是在替他出头,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周南身后有皇帝撑腰。
果然,羌国士兵开始自发的让路。
仇绝还想说什么,但迫于沈修宇的威压,硬生生的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。
经过仇绝身边的时候,沈修宇戏谑一笑,“想追回刘长歌,你总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才行。
否则,你便死了心罢。”
仇绝震惊的抬头看他,却见他已经和周南走远了。
回到马车上,没有外人的时候,周南瞪了沈修宇一眼,“你跟他说什么了?”
满脸不高兴的情。
沈修宇连忙讨好的抓住他的手,“没说什么,我就是叫他好好绐刘长歌报仇。
你若是不开心,我现在去杀了他。”
“不用你杀他。”
周南脸色更加难看,“不准你杀他,若是你敢叫长歌伤心,你这辈子都别想叫我再多看你一眼!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沈修宇彻底怂了,全然没了刚才睥睨天下、傲视群雄的霸气,低声下气的跪到了周南腿边,抱住周南的腿央求道。
“小南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。
你别生气,千万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。”
—张轮廓分明、英俊逼人的面孔上堆起讨好的笑。
周南依旧面色不善,甚至是冷笑着讥讽道,“我看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,难兄难弟,所以惺惺相惜。”
沈修宇心里叫苦不迭,暗怪自己多嘴,连连解释道,“不是,小南,朕只是想叫刘长歌快点好起来,免得你为他操心,所以才向那小子支招的。
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,同旁人无关。
你不要生气了,来,你打朕几拳消消气。”
沈修宇说着,坐到了他的旁边,抓住他的手攥成拳头,往自己胸口怒。
周南不理会他,他就嬉皮笑脸的凑上去,“小南,来亲一个,别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