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顿的这两把刀锋利无比,威力无穷,还有他身上的那身盔甲,几乎是刀枪不入。
若是不除去此二者,他根本伤不了对方分毫。
周南转而换了攻势,朝着冒顿的腕间刺去。
他左手握着那长枪,对准对方粗壮的手臂,运起内力,集中于右掌之上,朝着枪柄奋力一击。
这一击他使出了全力,长枪破开了冒顿的盔甲,刺穿了冒顿的手臂。
冒顿痛苦的嚎叫起来,同时抓住长枪从自己的肉里往外拉。
趁着这个机会,周南跃起将他踹向远处,他手中的双刀也应声而落。
周南身影如同闪电般掠过那两把飞刀,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抓起那两把飞刀,凶狠的插入地面,以内力震碎。
冒顿才将那长枪从手臂中拔出,便看到了跟随了自己二十余年的双刀毁在了他手下,气得当即将那金刚长枪
给折成了两半,赤膊向他冲了过来。
他们的武器都毁了,便只能这般近身肉搏。
没有兵器对于周南来说是相当不利的,冒顿天生力,就算他是大凛第一的战,对上这残暴蛮横的敌手,也相当棘手。
周南不断后退,却又不能退到陷阱之外的地方,冒顿步步紧逼,周南飞身跃至他的身后,以右臂卡住他的脖子,想要勒死他。
他的动作逼得冒顿狂性大发,冒顿抓住他未施力的左臂便朝着旁边拧去。
冒顿此举叫周南还未完全痊愈的左臂再度被撕扯开来,鲜血自左肩处突兀的喷射出来。
随着清脆的骨骼断裂声,周南的左臂硬生生的叫他给拧折了。
而他只差那么一点,就可以叫冒顿断气了。
紧要关头,骨骼断裂的疼痛逼得他失了气力,在他身不由己的放松对对方的钳制时,对方逮到了机会,绐他来了一个结实的过肩摔。
这一下摔得够重,周南只觉得后脑一疼,一股热流便涌了出来。
他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,因为冒顿将他摔倒在地后便捡起了半截锋利的长枪,朝着他的胸口刺来。
他堪堪避过,那锋利枪头就在距离他几寸的地方深深没入地面,若是他躲得不及时,那断枪已经插入他的心脏中了。
对方这一下插得太重,拔岀来反而耽搁了些功夫,接着对方拔枪的功夫,周南从身上摸出一把剧毒的匕首,朝着对方腿上割去。
他这一刀几乎割断了冒顿的整个跟腱,冒顿嚎叫着拔出了那半截断枪,朝着他的后背捅去。
他根本躲闪不及,前胸后背都叫断枪绐贯穿,登时便口吐鲜血。他强行忍痛将断枪拔岀,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,以那断枪为武器,朝着冒顿攻去。
即便他手持兵器,也无法全然的占尽上风,几番激战下来,他们两个身上的盔甲都尽数被损毁。
周南身上脸上全是血污,就像刚从血海里捞出来似的。
他同冒顿已经整整打了两个时辰,大凛的四层兵力已经被突破,就只剩下最后一层。
若是最后一层兵力都没有守住,那今日边境便要叫匈奴绐破了。不能再拖下去了,必须尽快解决冒顿,只有解决了冒顿,才能最大程度的打击匈奴士气,叫大凛兵士一举击溃他们。
周南奋不顾身的扑到冒顿身上,不论对方如何重击他的后背和身躯,都死不松手。
他用那只完好的右臂死死的桎梏住对方的身体,拖着对方往陷阱处走去。
冒顿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,他就是不松手。
就算他已经七窍流血,不似人形,还是坚持着将冒顿那魔头绐拖到了陷阱前,用仅剩的力量将对方扑倒在了地上。
地面遭受重击,陷阱在第一时间弹了出来一一那是由密密麻麻的钢刺所制成的陷阱,上千的钢刺在刹那间弹了出来,贯穿了冒顿的身体。
临死之前,冒顿一把抓起身上的周南按到了旁边的钢刺上。
垂死之人的力气是相当大的,周南根本挣脱不了,下身都被钢刺给贯穿了。
剧痛袭来,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,那一刻,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“将军!”
旁边的贾松斩杀了四个匈奴,连面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去,便冲了上来。
“将军您忍着点,我这就救您出来!”
贾松狠下心去,将他从那锋利钢刺上抱了出去。
周南不省人事的昏迷在他怀中,身体已经被刺成了筛子。
“将军,将军,你醒醒!”
贾松颤抖着唤他,同时往他嘴里倒了整整一瓶的金丹。
他又昏迷了半刻,这才转醒,脸上的血污已经被热汗给洗刷的干干净净。
“贾松…”周南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了,“我身上有药…你拿出来…给我服下…”
这药便是之前刘长歌说过的,那种可以叫人回光返照、容光焕发的药,他必须得撑到这场战事结束,他不能倒下。
只有他在这里,才能给大凛将士最大的信心。
贾松以为那是什么救命的灵药,连忙取出绐他服下,服药半刻后,他身上的血便止住了,痛楚也没有那般明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