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举动可把太后吓得不轻,“大胆周南,你要干嘛?”
却见周南凄凉的对她笑了笑,“您说臣不劝着皇上,事实上,臣劝着皇上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多!”
他转过身来,将自己印着贱奴二字的、伤痕累累的后背给太后看,“这便是臣劝诫皇上的后果!太后,您看清楚了!”
太后骇得差点站也站不住了,周南背上,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。
“臣也想继续劝皇上,所以臣也得留一条命,留一口气。所以臣必须得讨好皇上。如果您可以替臣劝服皇上,叫他不要再来臣宫里了,那臣当真是感激不尽!”
周南说完,便披上外袍走了。
太后一夜未眠,第二日,太后便将沈修宇绐叫到了自己宫里。
“修宇,哀家听说最近你一直都宿在将军府中,许久都没有去过后宫了,可有此事?”
沈修宇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“是又如何?朕想宿在谁处便宿在谁处,朕是一国之君,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?”太后并非他的亲生母亲,却一直以生母自居,这点早就令沈修宇感到不满了。
“你当然有这个权利。只是你已登基数年,却连一个子嗣都没有,这实在太不像话。先帝在你这个年龄时,早已经儿女成群。修宇,就算是为了皇嗣考虑,你也该多去后宫嫔妃那里住住了。”
太后皱眉道,话中的指责之意显而易见。
只见沈修宇诡谴一笑,“关于皇嗣的事,母后不用太担心,朕已经找到了能够叫男子受孕的药,现下周南已经在服用那药了,没过多久,周南便会为朕诞下子嗣了。”
这话在太后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,她拿起茶盏重重的扣在桌上,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,“沈修宇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男子怎可与男子结合?男子怎可为男子诞下子嗣?你怎能如此违背伦常,逆天而行!哀家命你立刻结束同周南的此种逆伦关系,规规矩矩的去后宫临幸妃子!”
沈修宇勾唇一笑,放下手中的茶盏,向她道,“朕是皇帝,是大凛的天子,朕才是这皇宫的主人。
而不是母后您。朕的私事不用你管,你既然闲的发慌,便出去静心寺散散心罢。朕现在便去为你安排。”
沈修宇说完,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,全然不把太后给放在眼中。傍晚周南便收到消息,说太后出宫去了。
周南只是苦笑,区区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,怎能拦得住疯狂的沈修宇呢?他早该想到。
入夜了,房中燃着那种香,沈修宇睡得格外沉。
他照例悄悄的溜了出去,朝着暗部所在之处去了。
他率着暗部的人操练起来,和匈奴的大战在即,他们必须争分夺秒。
就在周南率众人苦练时,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了马蹄声,而且数量绝对不少。
多年以来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敏锐直觉叫周南立刻便察觉到了危险,对着身后人低喝道,“快撤!”
而他自己则是以黑布蒙面,挺身迎了上去。
第63章
令周南感到棘手的是,来者不是其他人,是沈修宇的影子金元恺。
金元恺的功夫和他不相上下,招数诡请多变,看来今日要有一番苦战了!
他培养暗部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沈修宇知晓的,沈修宇的疑心那般大,要是给他知道了,恐怕会彻底卸掉他手里的所有兵权,将他当一个禁窗给彻底幽禁起来,到时候,他便再也无法接近匈奴。
思及至此,周南直接动用了杀招,提剑便朝着那金元恺的命门处刺去。
若是换成以前的他,对付区区一个金元恺还不在话下,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因为那些避子药大受折损了。
所以,金元恺躲过了他的这一剑,凌厉的向他发出了一排毒镖,被他用剑给击飞了。
他们两个缠斗了几十个回合,周南的人已经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,周南也无心恋战,取出一把毒粉便朝着金元恺撒去。金元恺被毒粉迷眼,痛苦的跪地嚎叫起来。
周南一跃而起,金元恺听到他要撤离的声音,孤注一掷的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射出一支淬毒的弓弩。
这一支弓弩准确无误的射入了周南的后背,周南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。这弓弩上有毒,且是剧毒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快速流失,甚至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。
他用尽全力想要把那支弓弩给拔出来,却没想到那弓弩从中间断裂了,有毒的一半彻底的留在了他的体内。
他勉强用内力护体,支撑着自己飞身上马,狠狠的在马身上抽了一鞭子,朝着刘长歌那处去了。
到了刘长歌那处,他已经快不行了,他口中不住的向外吐出鲜血,心口处传来阵阵钻心痛楚。
刘长歌恰好今日有事,起的早了些,听到门口传来踏踏马蹄声,便前去查看,就看到了倒在马背上不省人事的周南。
“周南!周南!”
刘长歌心急如焚的唤了两声,急忙将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。
他将周南抱回房中,凑着烛光一看,只觉得大事不妙。
周南的整张面孔都泛起死气来,惨白的吓人,红润的嘴唇已经变得乌黑,口中还源源不断的向外吐出血沫来。
刘长歌当机立断的给周南服下了解毒丸,又把他的衣服脱了,去查看他的伤势。
只见周南后背已经血肉模糊,当中插着半支毒箭。
刘长歌没有办法,只能狠下心来,咬着牙用刀子割去了他后背的腐肉,他疼得惨叫连连,翻滚不停,但刘长歌还是死命的压住了他。
这东西要是不取出来,他连今晚都活不过。
刘长歌将他的后背清理干净,横下心来,一把把那毒箭给拔了出来。
大股的鲜血喷出,周南凌厉的痛呼也划破了静谧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