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苦相加的酒涌入喉咙,梁函所有的情绪也一瞬间释放。
原来婚姻的背后也藏着这样的无所谓。
他恍惚间想到的还是与郑柯临分手时,对方宛若赌咒般地预言——男人如此,gy是如此,这个行业也是如此。道德无须高尚,**才是第一。
哪有永恒的厮守和忠诚?归根结底,人亦动物。
他已经无心去听秦至简和连云又交谈了什么。
梁函放任自己被酒精和颓唐一起击倒。
秦至简的余光一直没放弃关照梁函,很快发现他不对劲,醉意渐渐浮现。
连云也依稀记得梁函酒量不佳,只是没想到这么夸张。
她很快结束酒局,想亲自打车送梁函回去。
可秦至简却说:“小函醉相不好,我来照顾他更方便,连云姐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连云没多想,也觉得两个男性相互关照也确实更合理些,于是便与他们分车折返。
酒量差的人最忌讳混酒。
金汤力不算什么,秦至简知道那杯尼格罗尼才是放倒梁函的杀器。
梁函是故意的,故意要醉。
为什么?
等下了出租车,梁函已经连路都走不了,他腿脚发软,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。秦至简扶着他没两步,梁函就踉跄着要往前栽。
秦至简见他这样,索性蹲下身,把梁函背了起来。
梁函把头垂进秦至简的颈窝,很顺从和依恋的样子。
秦至简心底一暖,没有把人送回去,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