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失了重心的破损人儿,瞬间向后倾倒,眼见就要向坚硬的地面摔去,奥斯一步上前,将人一把接住。
小小的一只,破破烂烂,被奥斯抱在怀里,脏血沾了王袍满身。
这是老师留给他最后的礼物,居然,被人破坏成了这样。
佩纳被人弄得遍体鳞伤,牢外桌子上是堆成小山一样的鲜嫩羽与绒,轮班看守发现她只要受伤就会长出羽毛,细软洁白,比宫里装饰的孔雀长羽还要美上几分。
可怜的小东西,只要她身上多一道伤痕,他们就多一份收入,伤痕越深,羽毛就越大越美,伤口多一分凄惨,白羽就多一分光彩。日复一日,伤口愈合再被划开,刀割铁剜,鲜血流了一地又一地,即便是凌迟之刑,也不比这十之一二。
奥斯眼冰冷,从暗处看向那看守,“你和你的同伙,北境沙海边役报道,日落之前没有离开恩特的,就别想离开了。”
门外看守寒毛倒立,这声音似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,将他吓得动弹不得。直到一声怒吼,“滚!”才在地上爬着出了地下室。
再回头看向怀里的小东西,奥斯心里像是被碾碎了一样,半晌才说出一句话,“我,带你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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