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时十八岁那年被送人了。
买她的人年近五十,她的第一晚在阴暗的地下室中度过。
买主很粗暴,将她血管搞破,下身大出血,她在笼子里打了点滴。
他并不英俊,有啤酒肚,个子一米七多,笑起来会带动嘴角的黑痣。
每当他用他的嘴唇亲她、用他短小恶臭的生殖器捅她,她总是恶心到反胃。
他知道自己在性方面很糟糕,于是想出别样的方法折磨她。
他将她绑到十字架上,用带刺的鞭子抽她,倒刺刮破她的肌肤,流出玫瑰般的艳丽血液。
他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到地上,在地上拖行,脚掌踩在她腹部碾压。
他把她装进胶衣,制成硅胶娃娃,她常常几天不吃不喝。
她总是好疼,但是她想她乖一些,他会对她好一点吧。
后来……
没有后来了。
含苞待放的花朵未来得及绽放,腐烂在土壤中。
她的眼睛从明亮到黯淡,最后永远睁不开了。
……
她和白季帆分手了。
他出轨了,她悲痛之下毫不犹豫选择了分手。
分手的一个月后,她想方设法约到一个人开房。
尺寸适中,体验良好。
这种事情会上瘾的,她被欲望拖进深渊,约炮不能满足她的身体,于是她又找到了一个男s。
一个、一个、又一个。
他们夸她紧致水多,夸她是名器,也有人把她弄得高潮迭起。
可是再没有人对她说,你不必牺牲自己的快感来取悦我。
……
各种画面光速变幻,挤得她脑子要炸开。
“柳柳?”有低沉的男声在唤她,“起来吃药。”
冰凉的东西在她额头上擦拭,鼻尖吸了吸,她闻到聚集起来的刺鼻酒精味。
感知到现实世界,顿时所有画面褪去,意识逐渐清醒,慢慢掀开眼帘对上男人关切的视线。
和梦里那个搂着别的女人对她笑得无情的男人截然不同。
她心一坠,一阵后怕。
还好是梦。
还好是梦……
“你发烧了。”白季帆把她扶起来,拿床头的药和水给她,“做噩梦了?”
“嗯。”她脸上有泪痕,被他擦去又重新划下来两道,湿漉漉的眸子满是委屈,“梦到你出轨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男人给她递水的动作定格在那,一时语塞。
她越想那画面越觉得心塞,声音里鼻音浓重,“你还说你只是玩玩我……反正你很过分。”
白季帆心情复杂。
在她心里,他就是这样的人???
“好吧,我很过分,先吃药。”
惦记着她在生病,他叹气,哄着她吃下药,继续拿酒精给她擦拭降温,“这样吧,以后和你签一个婚前协议,如果我出轨,我净身出户好吧?”
柳时想听的不是这个,她并不纠结第二个梦,第一个梦带给她的恐惧更深。她嘴角一瘪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“你现在应该抱着我亲我安慰我,保证你不会出轨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小姑娘的心思总是很难猜,在他看来签协议这种事情更有意义。
“行。”
他侧身抱住她、亲她、安慰她,“我不会出轨,我不会出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