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的木床发出痛苦的哀嚎,好似下一秒便会倒塌。
柳时被这一声吓得立马站起来,惊恐地盯着这床。
所谓的床其实就是一块木板,下面完全是空的,换个重一点的人坐上来,极有可能承受不住。
她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,很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掉下去。
简晴拿着导演留下来的蒲扇,扇着风打量着这个屋子。
旁人家至少还有个土炕,柳时这直接就是脆弱的小木板。
旁人家再不济也有个桌子,她这里除了个床,就剩一个能做饭的灶台,没有坐的地方。
放眼望去四面墙壁残破不堪,窗户上用破烂的纸糊着,那个门直接缺了一大块,压根就关不上。
简晴觉得柳时现在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完全是不知道这种生活有多苦,以为自己都承受的来。
“柳柳啊。”她把行李箱拉过去,让柳时坐在行李箱上面,“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行李箱很空,柳时小心翼翼地坐着怕压坏了它,听见简晴的话迷惑地抬起头,“没有呀,为什么这么问呀?”
简晴比她更疑惑。
她只知道李雪和她说,老总的意思是用这个环境逼柳时回去。
可这个堪称整个山村里破烂程度数一数二的环境,让简晴不由地怀疑是不是柳时得罪了老总的情人什么的?
“你仔细想一想,就,我们公司的那个老总……”
简晴不知道怎么提醒她,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,最后换来柳时一句,“我们公司的老总?我都不知道他姓什么诶。”
简晴:“……”
算了算了……
她拍拍柳时的小脑袋,一副慈母的模样,“受不了了一定和我说,小娇气包。”
柳时低着头,不满地哼哼着,“我才不娇气。”
她明明很好养活的,饿不死就行。
“嗯,”简晴温柔地给她顺毛,“我们柳柳呀,最不娇气了。”
柳时:“……”
她抬头,透过那个半开不开的门看向外面,隐隐可见外头的天很蓝。
哎,手机成了那个鬼样子,她恐怕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上白季帆了。
怎么还有点想他呢?
柳时郁闷地收回视线,在自己的裤子上用手指画圈圈。
这该死的依赖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