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破事儿,就动用他万漾馆主的身份!
后来林思泸和他说起这事儿,恨得牙痒痒。
那个晚上,待那陈子鹤发疯完、终于立下心肠要去将那原来要还给宁蕴的锦盒追回来的时候,距离林思泸摸上童英的奶子已过去约摸半个时辰;真是良辰过了烛光也灭,活活误了大好春光。那厮还拿了万漾馆的令牌砸他,发经!林思泸如此想着。
等到林思泸踉踉跄跄跑回到童英所在的厢房,那童姑娘已用凉被将自己卷了个严严实实,睡得安安稳稳了去。林思泸原想将她弄醒了来好温存一把,无奈他趴在她床边,慢慢儿天旋地转地睡了过去。陈苍野那杯要送到嘴边的留人酒被他抢了去,林复生自忖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翌日晚上,林思泸恶狠狠地灌了陈苍野喝了一大盅毫无偷工减料的留人酒。
林思泸原想着把他灌得死去活来,结果那厮倒是顺从,捧着酒埕子喝得义无反顾。
那个黄昏仍是在碧波馆的最高楼。
林思泸看他喝光了那一坛子,皱着眉忙忙将紫月喊了来。
紫月见状,也是呆了:“林公子,这酒原是馆里药师配的……原是逼不得已的场合才用,这会儿小世子怎地……既是知道这酒药性,又喝这许多?”
林思泸扶额:“这为何又听了他话给他呈上来?”
“……万漾馆主的命令,我等小奴哪敢不从?”紫月苦道。
“这厮分明就是想要喝死过去。”林思泸咬牙道,思前想后,马上明白过来。他没料到宁蕴一走了之能给陈苍野如此打击。这日晌午他徐徐去了铃兰馆,又徐徐到了清香楼,竟然悄默声地将原安排去监护宁蕴的数名影卫撤了去。又是不在乎又是在乎——这会儿喝得都要死了,锦盒也跑死了两匹马追了回来。这陈子鹤究竟想的什么玩意?
紫月忧心地看着陈苍野:“这酒一时也未必解了得,得安生睡个三四日。”
陈苍野便睡了三四日。
林思泸守了他三四日。
第五日早上,陈苍野醒了来。林思泸原在他的涟园里练功,结果便是在晨曦中,看到苍白憔悴的陈苍野从房里走了出来。林思泸勉强笑道:“好小子,你莫装了,前阵子你去莱王院子装装为情所困比这会儿还像些。”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。
陈苍野平静地道:“太子安排的,八月初带张显瑜一见。今日何日?”
林思泸收了功,道:“七月二十八。”
宁蕴,应该也到了徽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