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才问了何医生,他说痔疮手术可以在他的诊所做,而且术后可以回家休养,这样就不会被老妈他们知道了。”梁起鹤歪着头去看他的侧脸,继续道:“回去以后我先陪你检查一下,然后确定了手术时间你就跟学校请假吧,别再拖了。”
林稚虞没办法直视这个话题,只好转开脸去:“我不能一直请假,出勤率会不够,而且最近的事情也很多。”
“我知道你忙。”梁起鹤摸到他的下巴,让他转过来看自己:“但我也知道你不想做手术的真正原因是为了躲我。稚虞,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太快了?”
林稚虞被迫看着梁起鹤,又被戳中了心思,眼底顿时闪过了慌乱的情绪。梁起鹤看到了,不禁在他唇上轻轻一吻,道:“傻瓜,你是不是觉得谈恋爱就得按部就班的来?”
林稚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僵持了片刻后就发现那原本停在他腰间的手往下一滑,停在了他的腿间。
那人的五指包覆住他硬起的欲望,只是在顶端小孔的位置上摸了摸就让他忍不住发抖,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。
他下意识地拉住梁起鹤的手,却听到那人在耳畔更直白的揭他的短:“你看,你明明是想要的,这欲望也是因我而起,为什么要因为我们只是刚在一起就逼着自己克制?”
梁起鹤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圣诞夜里十二点的钟声,随着漫天的雪花一起飘进了滚烫的心间。那只手也没做更过分的事,但只是隔着泳裤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形状,就足以让他再没力气反抗了。
他一直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很难堪的,可那人总能看穿他的想法,把他屈辱的情绪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。
“宝贝,难道你不想像昨晚那么舒服吗?”
蛊惑的话语钻进脑内,在他的世界里还原出了昨晚的画面。想着当时被梁起鹤握住套弄的快感,林稚虞紧紧咬着嘴唇,极力忍耐的表情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。
这一刻的梁起鹤是真的很恶劣,明明要他别再忍了,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举动,只用中指的指尖描画着他欲望的形状。
这样缓慢而带了点折磨意味的爱抚简直是燎原之火,不但把他洗澡时压下去的冲动又烧了出来,而且来势更猛烈了。他从未觉得这么难受过,好想让那只手握住他,或者把他放出来,给他更多的……
他不敢想下去了,这样急切的欲望却摆脱不了羞耻心的束缚,以至于身体一直在矛盾地发抖。梁起鹤看到了他脸上逐渐失控的表情,也看到了他下意识曲起又分开的双腿,可就是不肯再进一步。
梁起鹤在等他主动,也是在等烟花的出现。
这种受煎熬一样的爱抚持续了四分多钟,林稚虞终于到极限了。他睁开眼睛,眼中的屈辱之色被浓烈的欲望裹缠着,一开口就是控制不住的喘息漏了出来。
“梁起鹤……”
他艰难地叫着这个名字,却又欲言又止,希望身后的人能明白他的意思。
可梁起鹤只是睁着清明的眼睛俯视着他,那根手指依旧在他的欲望上描画:“我们结婚了,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
林稚虞抿住嘴唇,梁起鹤从未要他叫过“老公”这个称呼,所以他根本没想到,这家伙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得寸进尺,提这个要求。
看他难受地垂下眼睫,还不肯妥协的样子,梁起鹤的指尖停在了顶端,隔着布料用指甲搔刮起小孔来。
突然而来的强烈刺激让林稚虞挺起胸膛,整个人像被电到一样绷直了腰:“啊!”
梁起鹤摸了摸他已经硬到不行的欲望,然后又放开手,在他耳畔哄道:“老婆,你该叫我什么?”
林稚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刚才那一下刺激得他差点射了。他再受不了了,抓着梁起鹤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欲望上,同时转过脸来,哀求道:“我……”
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。
其实他完全可以推开梁起鹤,回到浴室里自己来的,可他的腰是软的,双腿也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虽然现在做的事太过于羞耻了,他却感觉到了一种不曾体会过的,非常隐秘的刺激。这是他和梁起鹤在一起时生出的感觉,这种心情让他不想离开梁起鹤的怀抱了,更不想自己动手了。
他想要梁起鹤摸他……
看着他眼中逐渐凝聚起的水光,梁起鹤也不舍得再逼他了,于是吻住他的唇,同时拉下泳裤,将那硬到发烫的东西握在手中套弄了起来。
他已经没办法回应梁起鹤的吻了,下身骤然传来的快感就像弱电流不住地刺激着脑子。他无助地靠在梁起鹤的怀中,眼前是这个人在夜色下被放大的五官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竟然发现这个人闭着眼睛吻他的样子很好看。
梁起鹤熟知摸哪里会让他舒服,那只手就跟会施魔法一样,逼得他的腿都开始发抖了。
他断断续续地漏出呻吟,意识迅速沉溺到了欲海深处。他闭着眼睛,渴望着迎接即将攀到顶峰的快感,那只手却忽然停下了,随之而来的是眼皮感觉到了明晃晃的光。
梁起鹤的声音带着笑,对他道:“老婆,快睁开眼睛看看。”
林稚虞难受地睁开了眼睛,还没抱怨梁起鹤干嘛停下,就又看到了一片光。
那是一片绚烂的烟花,深红色的玫瑰形状,开在山谷上空的夜幕之下。
等那朵玫瑰花化为一缕轻烟后,便是一簇银白色的花火窜上天空,无声地炸开了另一朵花的形状。
这是朵百合。
梁起鹤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,居然是在唱一首英文版的生日歌。
“hppy brthdy,hppy brthdy,hppy brthdy to稚虞,hppy brthdy.”
这是梁起鹤第一次为他唱歌,也是除了贺彤之外,第一次有人为他唱生日歌。
他呆住了,感觉到梁起鹤的吻在他脸颊上落下,然后这人又说了一句:“老婆,第一年的生日快乐。”
在又一朵金色的郁金香于夜空中盛放时,那原本已经停下来的手又握住他的欲望套弄了起来。
快感重新凝聚在了那人的指尖里,他看着天空中不绽放的烟花,却没有办法再专注于欲望,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。
梁起鹤吻去他眼角的湿润,温柔地问道:“喜欢吗?”
林稚虞傻兮兮地点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片绚烂的夜空,直到心中澎湃的情绪终于缓下了些才想到要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生日礼物?”
“嗯,我让山庄的人帮忙在12点的时候放的,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泡温泉了吧?”梁起鹤笑了,沉在水中的手忽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。
林稚虞的睫毛一颤,忽然变激烈的刺激让他一下子没能承受住,枕着梁起鹤的肩膀又叫了起来。
“慢,慢点……啊!”